知青点长带着其他男知青将杨雅丽拉扯开,女知青见状也前去把躺在地上的杨夭扶起来。
被人拉开的杨雅丽依旧对着杨夭骂骂咧咧,挣扎还要向前揍人,点长直接拿了块抹布塞到她嘴巴里。
“杨夭,你还好吗?点长,要赶紧通知大队长送医,杨夭没反应。”
扶着杨夭的女知青见对方意识薄弱,浑身无力的靠着她,担心出人命,想送她去医院,可别在她手里挂了,太晦气。
点长蹙眉直接拒绝:
“送她回房休息,刚才的事情就是小打小闹,不许上报大队长,你们是嫌知青点的名声还不够差那就去说。”
点长绝对不可能让人去通知大队长,这件事情一旦闹开,就是他这个点长没有管理好知青,他好不容易靠关系有个小官当,每天能多三个公分,要是被这两人毁了他找谁算账去。
其余的知青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都闭口不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女知青直接将杨夭丢到炕上就转身出去,没人清理杨夭脸上身上的血迹和脏污。
杨夭看着冷漠离开的背影们,她无声的咧嘴笑了,她望着房顶的木梁深思,浑身的疼痛都掩盖不住千疮百孔的心,她很庆幸是第一个回到知青点的人,微笑着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点长来到杨雅丽面前拉下她嘴里的抹布,阴沉着脸说:
“你最好给我闭嘴,不然我会上报知青办你的罪行,以后想回城可就难了,记住,安分守己,别再给我闹事,听到没有!”
杨雅丽嚣张跋扈惯了,可也怕有点关系背景的人,刚到知青点她就打听到了点长是靠关系来到这里躲难,一般他不管事,但凡惹怒了他都会遭到报复。
“知,知道了点长,我不闹。”
杨雅丽小声的回应,也不敢与点长对视,对方的眼神过于犀利。
“走吧,吃饭去。”
点长招呼大家到堂屋吃饭,今天他应聘会计师没通过本就心情不好,自然对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女知青们将蒸熟的番薯分发给大家,还有一人一碗碴子粥,正中间摆放了几样咸菜丝。
“点长,需要给杨夭留饭吗?”
倒粥的女知青看今天煮的粥不多,并不想分给杨夭。
点长看了下碗中碴子粥的量:“不用留了,凉了不好吃,等她饿了自己煮,几个教书的知青跟齐知青也不用留饭,他们有事。”
女知青听完高兴的点头:“行,那今晚大家多喝点。”
知青们拿到满满的碴子粥就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平时哪能喝到这么多,知青点人多,粮食紧缺,一人通常只能分到小半碗粥,塞牙缝都不够。
而且还有大家默认的潜规则,那就是点长跟他的小跟班必须是浓稠的粥,分到他们的自然是清汤寡水。
曾经有刚来的知青闹腾不服,点长明面是重新安排了下,隔了几天后,那个知青突发疾病办理病退回城了,至于是什么疾病那就不得而知,大家虽有所猜测,可没证据的事情只能咽下不公的对待。
吃完晚饭后,大家开始准备烧水排队洗澡,这时几个教课的知青也回来了,除了杨夭其余人都忙碌着,夜里大家为了省煤油灯的钱,基本洗完澡就上炕休息,或者躺着聊天。
杨雅丽回到炕上看到闭眼休息狼狈不堪杨夭,心里舒坦不少,这就是招惹她的后果,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
等煤油灯熄灭后,大家开始静下心酝酿睡意,有几个知青几乎秒睡,其实洗澡的时候好几个都开始哈欠不断,大家都想着应该是今天参加面试太累导致的,所有洗完澡全都炕上躺着。
夜半三更,知青点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杨夭睁开猩红的双目,扶着炕边起身,她看像边上睡死过去的知青,听着隔壁男知青传来抑扬顿挫的呼噜声她勾起唇角,转身往门外走去。
杨夭来到厨房,拿起藏在米缸下的煤油,还有抱起了柴火,一瘸一拐的走回女知青宿舍。
她将柴火摆在炕边,将她们都用木柴围起来,随后又在木柴上淋了煤油,她眼里平淡如水,毫无波澜的滴着煤油,最后瓶底剩下的她全都洒在了杨雅丽的身上。
杨夭做完一切后,再次回到厨房重复刚才的动作,轻手轻脚的拉开男知青宿舍门,门锁还是前几天她亲手弄坏的,她把柴火放在他们空隙的位置,均匀的撒上煤油,当煤油剩下瓶底的量,她直接泼在点长的下半身。
杨夭双目赤红的盯着那个部位,转头搜寻桌上的煤油灯,她把灯芯拉掉,剩余不多的煤油全都倒在了那个位置,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才走出了房门。
杨夭站在院子里,看着两个打开的房门发呆,她抬眸看顶上两颗闪耀的星星,晶莹的泪珠从脸颊滑落渗进了泥土里,她闭上沉重的眼皮,摸出口袋里的火柴。
再次睁眼时,双眸只剩下寒冷的杀意,她站在门口快速滑动火柴丢进柴堆把门关上。
杨夭拿了把椅子正坐在院子中心,目不转睛的看着关上的两道房门,她勾起阴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