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小的也是担心您的安危,听说县城的旧宅被卖了,以为你所以才匆匆赶了过来,确定表小姐的安全。” </br></br> 这位两鬓斑白的李管事,很懂说话的技巧,说一半留一半。 </br></br> 涟漪已经坐下,却没有让这位李管事落座的意思,手中捏着帕子,眼眶通红的说道: </br></br> “县城的旧宅子是我让管家卖了的,父亲刚去世,城中就有流言,说父亲为我留下了万贯家产,我一个十二岁的女童,担惊受怕的办完了父亲的丧事,就只能躲在庄子上度日了。 </br></br> 如果家中真有那么多的银钱,就是每日一株人参,也能吊着父亲的性命,缘何父亲会撇下我早早离开? </br></br> 我还差人特意向京城的李府报丧,原想着舅舅能来为我撑腰,结果父亲的丧事办完都三个月了,才只有你一个人上门,一上来就说我吴家的管家不得力,可是还想为流言添上一笔,欺负我一个孤女算什么本事?” </br></br> 说完就开始用帕子抹眼泪。 </br></br> 李管事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变,立即跪地请罪。 </br></br> “小的该死,没有见到表小姐,不知你是否安好,说话没了分寸,惹的表小姐难过,回去后自会领罚。 </br></br> 表小姐冤枉老爷了,得知你父亲去世,老爷就派继祖少爷带人来江南奔丧了” </br></br> “真的吗?” </br></br> 涟漪止住了眼泪,惊喜的问道,随即皱眉说道: </br></br> “那他人呢?我怎么没见到?” </br></br> 说完还转头看向吴管家。 </br></br> “小姐,若是表少爷来奔丧,我怎么敢隐瞒?况且小姐在灵堂上,吊唁的人你都见过。” </br></br> “是呀!我没见到表哥。” </br></br> 涟漪又将问题抛向了李管事。 </br></br> “这也是我此次来的原因,少爷在来这里奔丧的路上失踪了,我们已经报官了。” </br></br> “还有这等事?” </br></br> 涟漪装作惊讶的檀口微张,然后有些怀疑的说道: </br></br> “你说的是真的吗?该不是哄我吧?表哥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 </br></br> 李管事立即诅咒发誓,说他说的都是真的,可惜涟漪和吴管家都持怀疑态度。 </br></br> 涟漪不想听李管事继续说废话,直接咳嗽了起来,洛樱眉毛一竖,有些不悦的说道: </br></br> “李管事,我家小姐你也见了,她本就生着病,还累的我家小姐亲自出来,若是风邪加重了怎么办?” </br></br> “是我的不是。” </br></br> 李管事也只能这么说了。 </br></br> “洛樱,扶我回去休息吧!” </br></br> “是,小姐!” </br></br> 涟漪向李管事摆了摆手,就被两位丫鬟扶走了,留下吴管家和李管事大眼瞪小眼。 </br></br> 李管事也有自知之明,人家明显不待见他,连留宿的话都不提,他只能主动提出告辞离开了。 </br></br> 本想和庄子里的人打听一下,奈何这些人虽然对他很恭敬,但是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出来,只说吴小姐仁善,待他们很好等等。 </br></br> 回到自己的闺房,涟漪立即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旁跟着的敏敏这才好奇的问道: </br></br> “小姐,为何要对那个李管事这么客气?” </br></br> “他代表的是京城李家,虽然李家在京城是走下坡路的家族,可是对江南的小县城来说,他们还是有些作用的,会震慑一些宵小,小姐虽然不想和他们走的太近,但是也远没到撕破脸的地步。” </br></br> 洛樱耐心的解释道。 </br></br> “洛樱说的没错,三年守孝期结束后,或许他们就会来接我入京城李府。” </br></br> 涟漪擦掉嘴唇上的白粉,笑着说道。 </br></br> “既然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为何还要去?” </br></br> 周敏敏皱眉问道。 </br></br> “你家小姐我三年后就要及笄了,这是需要长辈操办的,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这里,到时候带你们去京城长见识。” </br></br> 涟漪笑眯眯的说道。 </br></br> 洛樱摇头,却也知道自家小姐心中有数,便没有多说。 </br></br> 第二天李管事再来时,吴管家的脸拉的老长,对方还没有说话,他就抢先说道: </br></br> “李管事,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昨日你坚持要见小姐,小姐拖着病躯来见了你,结果受了风,今晨又发起了烧。” </br></br> 李管事一头黑线,只得装作一脸关切的问道: </br></br> “可是请了大夫来看?” </br></br> “一早就请了,小姐刚喝了退烧安神的药睡下,现在不便打扰。” </br></br> 吴管家淡淡的说道。 </br></br> “那便好,也没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