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个混乱的晚上,张家村所剩无几的粮食彻底见底了,到处都是哭喊声,没有一家能幸免面,索性这些灾民抢到粮食后,并没有伤人,虽然有反抗的村民被打伤,但是没人死去,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村长看着满脸菜色的村民,只能招呼全村人,让大家连夜准备,加入了逃荒的队伍中,他们走的方向,正是张家人所走的方向。
村民们不想走也没办法,被袭击了一次,明面上的粮食都被抢走了,藏的比较隐蔽的粮食也坚持不了多久,离开这里还有口吃的,留在这里就真的只能等死了,他们经不起第二次抢掠了,趁他们还有力气,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
这次张家村的村民速度就快了许多,只用了两天就打包了所有家当,在村长的带领下,离开了张家村。
而宋家村在不久之后也同样遭遇了灾民的洗劫,老宋氏因为藏粮食有一手,反而保下了家里大半的粮食。
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让宋大海去找二儿子,想让宋大川和他们一起逃荒,有两个壮劳力在身边,好歹能护住他们。
他们手里有粮食,还能名正言顺的使唤大川一家子,结果等来的消息就是宋大川早就走了,现在整个张家村都已经人去楼空了,这下他们是真的傻眼了。
另一边的张家和宋大川一家二十几口因为走的早,避开了第一股大的灾民潮,第一天走到还算顺利。
因为在准备离开张家村准备的这几天里,涟漪特意和张老头说了,至少要让大家这几天吃饱肚子,否则没力气赶不了路,他们拿的东西太多,也会招人眼,粮食吃到肚子里才是自己的。
老张头是块老姜,经过涟漪的提醒后,立即意识到这点,所以在开始准备逃荒的这五天,一家人一天吃两顿,而且都能吃七分饱,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吃的饱也有力气,第一天他们就赶了十五公里的路。
一行人路上除了上茅房,中午停下来吃了一顿干粮就水,其他时间都用在赶路上了。
涟漪推着自家的平板车,让惠娘和虎子坐在塞满行李的车上,稳稳的推着他们前进,宋大川手里提着棍子护在一旁,怀里还揣着一把短刀,这是为了提防有灾民冲击他们,这是十分必要的武力震慑。
路上宋大川和女儿两人也会交换着拉车,不过多数情况下都是是涟漪在拉车,惠娘心疼女儿,也会下车走一段时间,等跟不上了才会上车。
张家人一家都有一辆板车,张家老两口也是走一段,就会轮流坐各家的板车,尽量不掉队,除了拉车的人,大家都能走一段休息一段,不会特别累。
而张实的板车始终拉着大肚子的刘氏,实在是对方即将临产,谁也不敢让她走太多,就担心她半路出状况。
一直走到天彻底黑下来,一家人才在一棵歪脖子树下停了下来,宋大川查看个偶四周后,就决定把这里作为晚上休息的地方,好在虽然入秋了,可是因为大旱,天气燥热,所以晚上露天睡着并不会冷。
张家人背靠歪脖树,用板车围成一个半圆,板车与树之间的空间,就是他们今晚睡觉的地方。
家里的被褥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铺好被褥后,一家人点了火堆,烧了一锅干菜粥,然后泡软了饼子将就着吃了一顿热乎的,胃里有了东西,他们这才躺下休息。
老张头知道在外露宿,晚上肯定要留人守夜,否则被人连锅端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事儿涟漪熟,她决定站第一班岗,张家那边是张忠和大儿子张丰亮值上半夜,下半夜换张君和他的大儿子张丰勇。
入夜后那些盯上老张家的人终于有了动静,这伙儿人熬到所有人都睡着,守夜的人开始打盹时,这才慢慢的摸了过去,想在半夜把张家人全都抓了,壮劳力直接弄死,女人和孩子直接卖给人贩子,这些人身上还有粮食,这在他们眼中可是一群大肥羊。
而早就察觉到被跟踪的涟漪,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从空间中摸出邪器匕首,一缕黑色的邪气就飘向了这些人,让这群丧心病狂的人眼睛瞬间变成了红色,然后他们就开始自相残杀了起来。
涟漪这才走过去,将大舅和张丰亮叫了醒来,随着那群人互相撕咬、砍杀造成的动静越来越大,张家人都被惊了醒来。
“石头和大川留下护着女人和小孩子,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带着几个小子去看看怎么回事,手里把家伙都拿上。”
张老头虽然也紧张,但是作为一家之主,他必须要稳的住,所以他立即做出了安排,大家也都按照吩咐行事,握着棍棒、菜刀和柴刀,慢慢的向传出声音的小土坡摸过去。
涟漪知道没什么危险了,所以她就没过去,而是守在营地这边。
几个女孩子都被吓到了,但是都没有出声喊叫,而是窝在各自母亲的怀里,眼睛紧紧的盯着远处的小土坡看。
刘氏也被吓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有些闹腾,不满意被吵醒了,所以活动了起来,让刘氏的脸色煞白,一旁的张实握着媳妇儿的手,慢慢帮她顺气。
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