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想回娘家一趟,把这事儿给家里人说一声行吗?”
庄思思抿了抿唇,低声说道。
“行,你回去提醒一下亲家,老二媳妇儿你也回去说说,如果路引能办下来,我们就走,这两天你们也别闲着,在家里开始做干粮。”
柳老汉最后拍板道。
“是,爹!”
当三兄弟回了自己的屋子,也没着急休息,都低声和自家媳妇儿说话,尤其是老大和老二,嘱咐自家媳妇回娘家后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涟漪听了一耳朵,就哄着山根睡觉了,第二天等两人醒来时,爹娘早就不在炕上了。
涟漪指挥山根自己穿好衣服,就带着自家小弟去洗漱,然后和二丫、三山、大风汇合,一群萝卜头都背上了自己的小背篓,准备和村子里的人去山上摘野菜。
柳老头也没阻拦,农家的孩子都是散养的,这个年纪都要干一些简单的农活,摔打着长大的才皮实。
柳大湖一早就揣着银子去丰禾镇办事了,风絮儿是个有成算的,又私下给了五两银子,嘱咐自家男人若是对方坐地起价,只要银子够就别计较,先拿到路引再说。
柳大湖也明白,有些事情是在不停变化的,之前他打探时需要十两,现在估计会涨,所以二话不说,拿了银子吃了一个饼子就走了。
家里剩下的人也没有闲着,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家里没有牛,只能多准备两辆板车,破家值万贯,家里的东西也要收罗起来。
一忙就是一天,等太阳西沉时,柳大湖才回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喝水,镇子上的水都要钱买,他可舍不得。
等他解了渴,才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从怀里掏出了路引,递给了上首的柳老头。
“爹,那个办事的人涨了银钱,我多掏了五两银子,还好絮儿给了我应急的银子,要不是我银子带的足,今天这路引根本办不下来,明天就涨到二十两了。”
柳大湖也很无奈,这些官府根本不给人活路,居然发这种财,以后肯定会遭报应的。
刘老汉听了后点点头说道:
“老三,你这事儿办的好,银子我一会儿补给你,这是大家的事情,不能花你媳妇儿的嫁妆银子。”
“谢谢爹!”
“行了,现在有了路引,我们就能走了,这两天赶紧收拾,我这两天心里都乱糟糟的,就害怕出事儿。”
“是,爹!”
三个儿子立即应道。
随后柳家一家子关起门来,低调的准备了三天,在第四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用三辆板车拉着全部家当,离开了柳家村。
涟漪几个小萝卜头们,都是在睡梦中被放在车上的,等他们被饿醒时,已经走在官道上了。
而且柳家运气好,跟在了丰禾镇有名的富户队伍后面,看着像是富户家丁的家人,这样一路混着离开了丰禾镇,向着幽州进发。
这富户也是去幽州,这就巧了,涟漪则是知道自己的福气已经惠及到了柳家人。
一路上涟漪作为家里孩子的老大,主要负责看护好弟弟妹妹们,防止他们乱跑,免得被人盯上。
柳家的小孩都被涟漪的灵泉滋养过,虽然穿着有补丁的粗布麻衣,但是样貌都不差,而且听话懂事,为柳家省去了许多麻烦。
即便是这样一路上也不太平,在离开受灾严重的徐州时,富户的队伍也遭遇了抢劫,好在他们请的镖师得力,再加上家丁奋力反抗,总算是有惊无险。
柳家有三个壮劳力,他们都拿着锄头、镰刀,将媳妇儿和孩子围在中间,誓死守卫自己的小家。
涟漪带着萝卜头们,拿着自制的弹弓,用小石子搞偷袭,为自家爹爹补刀,最终以柳老汉受了轻伤为代价,将强盗赶走了。
三个儿子七手八脚的把自家老爹抬到板车上,涟漪带着弟弟妹妹们将地方让了出来,还顺手掏出板车上准备的小药包递给了风絮儿。
风絮儿镇定的用烧刀子清洗了伤口,敷上捣碎的止血草,然后缠上洗干净的布条,又让柳老汉喝了一碗红糖水,这才看向三兄弟说道:
“爹的伤不重,就是流了些血,这两天别让爹走路了,我再弄些好吃的给爹补一补。”
“行了,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补什么,有命在就行,出门在外什么都不方便,别折腾了,按时换药就行。”
柳老汉摆手道。
三个儿子当然不愿意,但是也不和自己老爹争辩,互相打了个眼色,糊弄着应下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前面的富户也整肃了队伍,害怕这些强盗还有后手,就急匆匆的再次出发了,柳家自然也紧紧跟上,就这样一连走了十天,才彻底离开徐州的地界。
离开徐州后,他们渐渐的也能在路边看到绿色的草木了,有草就有野菜,柳家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在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就会去摘一些野菜现吃,粮食也消耗的慢了一些。
柳老头被三个儿子强势的按在板车上休养,十天后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