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嬷嬷心急忙慌的为萧贵妃轻拍着背,
“娘娘呦!您这是怎么了呀?”
大宫女秋实也心疼的抹着眼泪说,
“姚嬷嬷,奴婢去请牛御医吧?娘娘这个吐法,身体哪里还能撑得住?”
“对对,看我都急糊涂了,快~快去请牛御医。”
“喏。”
秋实答应一声匆匆跑了出去。
当然,屋里几人对萧贵妃这个年纪和不孕的身体,谁也没有往深处去想了。
*
很快的,太医院专门给萧贵妃看诊的牛御医“呼哧呼哧”大口喘气的跟着秋实走了进来。
这时的萧贵妃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到了透明。
姚嬷嬷上前一步就抓住了牛御医的衣袖,如丧考妣道,
“牛御医,赶紧的看看娘娘这病是咋着了?刚才闻到您开的那碗调理的药汤,呕吐不止,恨不得连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好好好,莫急莫急,容老夫喘口气。”
牛御医说着,使劲平复了一下因为走得急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片刻间,看着大宫女秋实放下了他的药箱,又在萧贵妃的手腕上盖了一块丝帕,也不敢多耽搁时间。
于是走上前,使劲搓了搓自己有些发凉的干瘪老手,搭上了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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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牛御医诊脉的手抖了又抖,他的一张老脸上也是变幻莫测,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紫,一会儿红。
姹紫嫣红的脸色让姚嬷嬷实在是等不急,看不下去了,也不顾看诊不宜打扰的规矩,急声问道,
“如何?牛御医。”
“这个~这个嘛?”牛御医抽回来了手,突然额头冒了汗珠。
他站起身来躬身行礼,
“娘娘莫慌。只是…只是您这脉象着实让微臣把不准!”
“什么?把不准是何意?牛御医您不是一直给贵妃娘娘开着调理身体的药吗?”
姚嬷嬷一听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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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贵妃也抬起眼皮,道,
“但说无妨,本宫能承受的住。”
“娘娘您误会了!贵妃娘娘,恕微臣愚钝。
微臣把着像是滑脉。可这脉也奇怪的很,一会儿像是,一会儿又不是。故此停留久了些,才说把不准。”
“啊?似滑脉?”
姚嬷嬷此刻已经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萧贵妃也瞪大了眼睛愣了神。
那两个大宫女更是震惊又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萧贵妃。
内室里一下子静的落针可闻。
*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姚嬷嬷,她哆哆嗦嗦的颤着音的问道,
“牛御医,您是说娘娘怀孕了?娘娘不是伤了身子吗?”
大宫女春华也是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啊牛御医,贵妃娘娘十几年前受寒凉伤了身子后,您不是说再也无法有孕了?”
牛御医被几人叽叽喳喳的话一问,头脑一下子有些混沌。
“是,是该如此。老夫一直为贵妃娘娘看诊,也是看不透了!”
姚嬷嬷脑子里飞转,又问道,
“那,牛御医几个月了?”
“这个嘛!若是喜脉应该不足两月。不过老夫既然把不准也不敢说话太满。”
牛御医不敢确认,还是称量着说了这样一句。
“不足两月?您可确定?”
姚嬷嬷一听,心里已经颤抖的如打了小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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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此时的牛御医也已经冷静,看着屋里几人的反应,知道她们是被这个不确定的消息给震惊到了。
“不若娘娘伸出手,让微臣再把把脉瞧瞧?”
“可。”
萧贵妃心跳如鼓,也迫切的想要确认。她也不怕消息泄露,反正屋里都是自己人。
牛御医宽慰道,
“贵妃娘娘,您也莫诧异。您忘了前些日子娘娘您得的那场脱胎换骨似的大病了?
那次身体好了后,微臣再给您把脉时就觉察到了不一样。
身体与实际年龄已经大不相符。那年轻的程度堪比二八年华的妙龄女子。”
牛御医话落,大宫女春华试探着问道,
“牛御医,您是说若娘娘怀孕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不错,娘娘变得年轻的身体加上每日喝的补药,两者相结合,极有可能。”
牛御医说得认真,为萧贵妃把脉也认真。
时间又在一分一秒中过去,屋里的几人大气不敢喘。
许久之后,牛御医还是把不准,懊恼不已道,
“回禀贵妃娘娘,这脉像还是时有时无。不若过几日微臣再来?
按理说,这像是两月的身孕已经很明显。可~可娘娘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