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眼瞅着雷鸣越来越响,雨势即将变得更大,袁三将篮子往背篼里扔去,然后猛然伸手揽住谢斐的腰。
谢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单手抱起,快步冲到悬崖边上。
底下就是窑炉所在的土屋,虽说是悬崖峭壁,多树木荆棘,但如果从这里滑下去,立马就到了。反观走山路,需要绕至少一炷香的功夫。
“姑娘,抓紧了。”
谢斐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脖子,颤声问,“你,你不会要,要跳吧?”
袁三在判断地形和缓冲力度,强劲的手臂环紧了谢斐,不忘安抚般一笑,“不是跳,是滑下去。”
谢斐惊呼,“会摔的!”
“不会,信我。”说话间,袁三已一手拽住老树的树藤,抱着谢斐俯冲而去。
因略有心理准备,谢斐没有放声尖叫。
她死死抱住袁三的脖子,双目紧闭,耳边是呼啸而过的猛烈风声,身体跟树叶草丛摩擦的窸窣声。
于雷鸣暴雨中,仿佛还听到袁三低沉的轻笑。
男人意识到她身体在轻颤,手臂更用力地搂紧,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几个起落顺利抵达土屋附近。
袁三将谢斐放下,谢斐心有余悸,但身上湿漉漉的,得赶紧回屋里换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