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我都得给他守寡?要是我没有孩子,还得抚养他跟旁人生的孽种,照料他留下来的一帮贱妾?”
她不由发笑,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绝望。
原来她生来,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她人生的种种,都逃不开这男人的痕迹。
男人活着,她要尽心尽力侍奉,男人死了,她都无法解脱。
要忍着恶心,冠男人夫姓,抚育男人骨血,直到身体消亡,葬入墓地,依然是男人的“物品”。
太可笑了。
萧世蓉脸色惨白,失魂落魄。
萧母心中大痛,可这就是萧家的规矩,也可说是许多世家贵族不成文的约定。
“母亲知道你委屈,可是蓉儿,你有万贯家财,有荣耀地位,这是寻常人可望不可及的。你听母亲一句劝,好好跟渊哥儿过日子。
他终究是你表哥,你们幼时也有情分在的。就算你不愿意给他生育子女,好歹,留下他的庶子女。万一他将来遭遇不幸,你才有所傍身。”
萧母不厌其烦地苦口相劝,萧世蓉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