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鲜亮丽,想必也不在乎这点荣华富贵,倒不如大度些,把这身份让给我,让我风风光光活一场吧!”
袁三扬眉:“这么说来,我要是不让你继续冒名顶替,倒还是我心胸狭窄了?”
假裴渊振振有词道:“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心酸?裴将军,你是个大好人,如今脸又毁了,何不让我过足了这风光富贵的日子,就算是积德行善了?”
纵使袁三见多了厚脸皮的人,也不免为假裴渊的这话而略感意外。
“你,”他皱着眉,点评道:“的确够无耻。”
假裴渊面上一热,像是被戳中心底的痛楚,霎时更加生气。
“都是男人,凭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侯爵公子,我就只能是个连媳妇都娶不到的光棍?那些贱女人见了你,笑得跟荡妇似的,可扭头看见我,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
假裴渊嘶吼出来,气喘吁吁。
“你不过是投胎跑得快,来了个好人家,那些女人才对你高看几分。不信你看,我拿了你的脸,占了你的身份,以前那些看不上我的女人,还不是主动投怀送抱?”
他嫉妒了。
不得不承认,他嫉妒那个风光霁月,潇洒俊逸的贵公子。
无可比拟的家世,超凡脱俗的容貌,本就如人间清风明月,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高贵存在。
更何况,还有那出神入化的枪法,精湛绝伦的武艺,能纵马横枪游走于悍匪敌军之间,所过之处尽是血海尸山。
曾经村子里,人人都在感念这位不过是路过,却仗义伸出援手的英雄豪杰,甚至为他塑碑,还要在庙里供奉长生牌位。
假裴渊只觉得不甘。
同样是人,为什么这个贵公子能高高在上,而他,腐烂成泥?
“裴将军,”假裴渊激动之下快要喘不上气来,他按着胸口,恶狠狠道:“我也不是多龌龊的人,只要你隐忍不发,我可以给你黄金百两,无论美人宅院,你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