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撇了撇嘴,抱怨道:“我把梦里看到的事跟老爸老妈讲,我们却说我想多了,怕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不改天一家人去探望探望那个男孩子,也算是变相安抚我。但是,当爸妈把探病的事告诉婶婶后,却遭到对方言辞尖锐地拒绝。这就很离谱了吧。”
“晓晓,你跟我具体说说你那些梦吧,我听着这里头透着古怪,有点不太正常。”艾青反复琢磨着林晓晓说的话,查觉到其中的不妥,让林晓晓和她详细说说梦里的情形。
林晓晓见艾青板着脸,半点不带玩笑的样子,觉得事情出乎意料的有一点严重。原本她还没往心里去,但是被艾青状似无意的一提,反而感觉真的好像跟见鬼了似的。
十月初的天气,算是初秋,但大中午的,烈阳高悬在头顶上,不仅没让她燥热起来,反倒无端端的生出一股冰冷刺骨的阴寒之气。
她咽了口口水,跟艾青说起自己那些诡异的梦。
以往她做梦,十有八九在醒来之后基本都忘记了,但是近日来,和名义上未婚夫的梦却异常真实且清晰,因此把梦里的情形描述出来,林晓晓倒是一点都不生涩,反倒自然顺畅得很。
艾青沉着脸听林晓晓强做镇定,将梦中的情形娓娓道来。
据林晓晓所述,梦里那名男子跟她熟稔的打招呼,介绍自己叫陈文奎,告诉林晓晓,他喜好打球和清淡的食物,聊起天不仅没有一丝陌生人的生涩感,反倒像认识了许久,对彼此很熟络的样子。
而且,就连林晓晓最近惦记美容膏的事儿,梦里陈文奎居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还借故训斥她,说女孩子不要用化妆品,成天妖妖娆娆的给男生看,容易招烂桃花,也不是好女孩的所为。
林晓晓气不过对方莫名奇妙的约束,一言不和与陈文奎吵了起来,对方胜怒之下抬手打了她一巴掌。醒来之后,林晓晓的脸上居然也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这一发现让林晓晓震惊骇然,但她却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这匪夷所思的梦境。毕竟太过异常离奇,就算她想说,怕是也没几人肯相信她,十有八九反而还会觉得她疯了。
但是,林晓晓发现,艾青听了她这近乎荒诞不羁的言论,不仅没有嘲笑她,反而神色中带着焦虑和沉重。
林晓晓感动了,为有如此笃信自己的闺蜜庆幸不已。
艾青品了品,道:“你可能真见鬼了。”
“……不会吧?”林晓晓瞬间汗毛倒竖,背后一股冷气延着尾椎骨直直窜上天灵盖,全身冰凉的发麻,“不会这么邪门儿吧?”
“你那个婶婶住你家的时候,有没有给过你东西?我指的是像结婚聘礼的那种,金银首饰、一大笔钱之类的。”
“呃……,我想想。……有的,就是当时她刚带着她家的女儿住进我家的时候,说是给我的见面礼,拿了金项链和金戒指给我。本来我爸妈收留她们母女,就是看她们家刚遭逢变故,家底都差不多掏空了,也不好意思收她的礼物。结果婶婶坚持要给,说我合她眼缘,那些金饰全当抵住宿费。”
“你收了么?”
“嗯,实在推辞不过,当时收下了。”林晓晓点了点头老实回答道,“不过自从婚约的事情曝光后,婶婶又给了我一个说是祖传给儿媳妇的玉镯子,我说什么都不肯收。哦,还有上一周,她还一口气打了30万到我账户上,简直莫名其妙。”
林晓晓经艾青提示后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收了对方诸多东西,她有点惶恐,不知所措的抓着艾青的手腕,希望她别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艾青见她惊悸发白的脸色,不忍再吓她,但有些话却不得不说个清楚明白,否则林晓晓被人蒙在鼓里,怎么死都不知道。
“那些东西你有动过吗?”
林晓晓听出艾青语气中的凝重,更是提心吊胆,丝毫不敢隐瞒,“怎么可能去动?本身我又不缺这仨瓜俩枣的东西,再说莫名冒出来的婚约一事曝光后,我就更不想承认她们说的,还指望把这桩莫名奇妙的婚事退了,那些东西自然是不会去动的,就等着爸妈找机会和她们说清楚后把东西退还回去呢。”
艾青松了一口气,“没动就好,最怕就是你动了那些东西。”
午后的树林里闷热得很,但林晓晓却仿佛坠入阴冷的冰窟中,全身上下的温度都被抽离,手脚冰凉得厉害。
虽然艾青还没说出具体的因由,但林晓晓莫名惊惧得脸色青青白白的,带着哭腔怯怯道:“艾青,你别吓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艾青想了想,语气沉着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民间有一种说法,叫做结阴亲。大多情况下,哪家有钱人的儿子死后,家人怕他在下面孤单寂寞,想给他在阳间找个伴,男方的家人会给女方五金首饰还有聘金,像戒指、耳环、项链、手镯、脚链这些都算在内。如果女方把钱收下且花掉,就等于同意跟死人结阴亲,她的命从此就不再是她的了,只能任由别人宰割。”
艾青看林晓晓惨白的脸色,咬了咬牙狠心继续道,“我怀疑你那个婶婶的儿子八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