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月也不多说,低头扫了一圈,随手抓起大伯家三堂兄林长利的腿,干脆利落的一脚踩下去。
“咔嚓”一声,伴随着三堂兄林长利杀猪般的嚎叫,一条腿生生折断在众人眼前。
谁都没想到林小月说断腿就断腿。
大伯娘“嗷”一声,疯了似的冲来撕打林小月。结果,林小月轻飘飘一记侧踢,大伯娘整个人以一个抛线的姿势落到院外,伏倒在地,动也不动弹一下。
林小月冷着脸,撸起袖子,嫌弃的将抱着扭曲的断腿,鬼哭狼嚎的三堂兄,跟垃圾一样丢出院门外,转头语气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再次问林老太太,“十两银子汤药费,给是不给?”
不是林小月多在乎这钱,她也知道林家老屋拿不出多少钱,但是,如果轻飘飘放过这些人渣,难保下回等她出门,这些牛鬼蛇神又再度寻到家里找茬。
如此这般,索性不如借此狠狠震慑一番,让他们长长教训。
林老太太气坏了,指着林小月的手都在发抖,“你、你个丧门星,你给我等着。”
呵,林小月拍了拍双手不存在的灰,“我等着,老太太你倒是快放马过来呀。最后一次,十两银子汤药费,你给是不给?”
林老太太气死了,“没钱,没钱,有钱我也不给你个小贱蹄子。”
“好,很好,不愧是林老太太,够铁石心肠。”
最后四个字林小月吐得阴阳怪气,把林老太太气得呼吸一窒,如毒蛇般的阴鸷的双眼死死盯着林小月,恨不得下一刻扑来,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不待林老太太咬牙切齿再度口吐芬芳,林小月扔了手中的烧火棍,抡圆胳膊,照着四堂兄林长的脸呼去,这下林小月用了三分劲,“啪”一声脆响,林长的脸被煽得偏到了一边,整个人呆坐在了地,愣是被打懵了。
也是,从来都是他们大房二房的功、名、利、禄和花、天、酒七个兄弟欺负三房的份,何时轮到三房的死丫头敢打他们的脸了?
几个呼吸后,愣住的林长张嘴吐出一口血,两颗牙齿就泡在血中,他怨恨的看着林小月,又看了看自己的牙,张嘴嗷嚎大哭了起来。
……
一番变故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了,再看林小月,发现她不仅没有丝毫慌张,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眼神冷冰冰地盯着在地打滚哭泣的林长,语带讥讽,“就这怂样也敢来挑衅我?敢伤我姐妹?辱我家人?谁给你的勇气?还是说你们出门前,忘记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除了林长难听的哭嚎声,院中的其余人皆连呼吸声都不敢大喘气,见识到林小月是真的敢对他们狠下毒手的林家老屋众人,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个个缩着脖子,恨不得大地裂开一条缝,直接躲进去,离这疯批远远的。
被小山找来的村医李大夫在篱笆院处瞧了好一会,见到林家老屋众人被林小月按在地摩擦他也不出声制止,这会儿见院内众人噤若寒蝉,他反倒替三房的人觉得解气。
无他,委实因为林家老屋这几年苛待、奴役自家兄弟的恶名在十里八村早已疯传,就连三岁娃娃不听话时,被家里长辈吓唬着说,再不听话就把他她送林家老屋几日,吓得孩子立刻收声,该吃饭吃饭,该学堂学堂,无不立时变得乖巧听话。
由此可见,林家老屋恶名多盛。
如今,看到林三丫小小身躯笔直立在残破的院中,光是那一身散溢出的强大气场便足以震慑这班牛鬼蛇神。
李大夫心中忍不住感叹,林家三房总算是立起来了,这风水也该转转了。
忍着笑意,李大夫板着脸,故做严肃走过去,随意扫了地鬼哭狼嚎的林长说道,“没关系,当换牙了。”
林长脸都肿了,含糊着,一边吐血唾沫,一边哭唧唧道,“我……我都……吐血了……呜呜,我是不是要死了。”
李大夫无语的看着他,即将脱口的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在嘴里滚了几滚,最后还是被他的修养压了下去,摇了摇头,在林老太太和林老爷子等一众人欲言又止的目光下,撩起下摆,抬腿跨进堂屋,在林小山的引路下给林老三夫妇二人看诊去了。
留下犹犹凄凄惨惨戚戚的林家老屋众人和林小月在院中僵持了半晌,最终,还是林大伯娘哭着掏了十两银子,哆哆嗦嗦的一群“残兵败将”才得以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出了这破落院子。
老屋一行人乘兴而来,铩羽而归。真真是应了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目送一行人狼狈退场的林小月:下回再来送人头,记得准备好赎银,拜拜了您咧。
……
待李大夫给林老三夫妇二人看过,并把林老三二次断了的腿接,已是入夜之后。
林招弟带着三个妹妹趁着大山和牛老根两家人照顾父母的同时,赶忙把晚饭整治了出来。
尽管这年头,家家户户都不易,可人家仗义相帮,他们也不能光得了好处,却装傻充愣啥也不回报不是。
而且,林老三夫妇已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