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只可爱的模样,逗得众人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把所有人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林小月自己和林招弟自然也不能坐享其成,那两人做什么呢?
乔大夫不是好奇林家为什么有干净的水吗?
从空间里拿桶装矿泉水出来?
肯定是不能的。
最多平时喝的,煮饭洗菜啥的用矿泉水,洗衣什么的就太浪费了。
那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啊。
她和林招弟弄个简易版的滤水器出来,不就成了吗?
况且,之前在山洞里窝着的时候,烧出来的木炭可没用完,持家小能手苗氏打包放在板车,一路拉着呢。
这不,大热天让大伙再烧炭,肯定是不能的,但制作简易版的滤水器就刚刚好能够用的。
这就叫物尽其用,一点都不浪费。
一听林家姐妹要弄啥滤水器的,乔大夫和春杏可不争着抢着第一个报名参与。
林小月瞟了眼主动送门的工具人,眼底的笑意怎么藏都藏不住。
乔大夫:……怎么突然有种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错觉?????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
……
林家这边8人说说笑笑,队伍中各有各负责忙碌的事,气氛还算过得去。
相比之下,难民那一边,在受到各种子虚乌有的流言蜚语的影响,气压明显比别的地方都低了好几度。
以小窥大,足以可见如今这股不知从何处刮来的流言飞语,在大源王朝,或者说在受灾最严重的北边几个州城地界内,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难民队伍中的二狗娘和二狗,麻木的拖着沉重的影子,步履蹒跚缀在人群后方。
自从前两日,二狗娘将母子二人最后的救命粮抵给了乔大夫,二狗在醒来后得知此事,也仅仅是紧了紧拳头,并未因此斥责母亲。
这是他们家最后的口粮,母子俩一路省了又省,从牙缝里才挤出这么小半袋粮。原本还指着这点救命粮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然后路再寻摸点野菜、草籽、或是扒树皮草根,将就着对付过去,应该能让他们母子俩勉强撑到州城。
按他们最理想的状况,州城的官府势必不能让辖下的子民活活饿死,届时开仓放粮救济难民,他们便有了活路。
所以,再怎么难,难民们至少还怀抱着一丝希望,咬着牙死撑着。
只是,眼下因为他中了暑热昏倒,他娘为了救他,才把最后的救命粮给抵了出去。
他不怪他娘,自阿爹过世后,他娘自断后路,不回娘家再嫁。而是靠着养鸡、鸭、猪等牲口,以及日常担柴去镇卖,一点一点扛起男人的责任,独自抚养他长大成人。
期间受了多少苦,多少不堪入耳的偏见和歧视,他娘从来没跟他抱怨过,一次牢骚也没跟他发过,所有的苦都独自咽下,只尽全力把最好的都给了他。
有如此疼爱他的娘,二狗怎么忍心责备半句。
二狗吃了两日药,精神便转好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为了母子俩能多撑一段路,尚未完全恢复的二狗便在晚赶路期间使劲瞪大眼睛,几乎是一寸寸地皮的搜寻过去,看沿途是否还有未被别人采摘的野菜。
只可惜,有太多抱着和他同样想法,走在前头的人,或是更早以前从这条道路过的难民,早已将大部份能吃的野菜等食物搜刮干净。
等轮到二狗这里,土路两侧几乎已被人掘地三尺,能挖的都被挖得半点不剩。甚至,很多香椿叶、洋槐叶、榆钱、榆树叶、榆树皮等,这些在难民眼中都算得是好的食物,也几乎都被扒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白天,趁众人原地休整的时候,二狗又翻身起来,顶着越发毒辣的烈阳,随意披了件旧衣在头顶,不顾身体的疲乏,硬是强撑着在崩坏的困境中走远一点,去寻找吃食。
也不知算不算巧合。
这一日,他出来寻找吃食之际,远远的便看到林家两个姑娘和乔大夫在一处低矮的灌木丛附近,弯腰捣鼓着什么。
二狗犹豫片刻,抿了抿干裂发白的厚唇,一步一顿的拖着沉重的腿脚向他们走去。
他想,许是他们找到水源了吧。要不然,几人也不致于挤在一处。
他也不和他们抢,怎么说也是人家先寻到的,他只在旁边等着他们取好水,自己再打一点回去。
没有食物果腹,若是能寻到一点水,多少能也抵一口吃的,骗骗肚子也好。
可等二狗走近了,才看到原来他们正站在一条干涸开裂的河床。
极端天气对河流生态环境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各地水位骤降。小一些的河道已经断流,河床露出地面,鱼虾等水生物因为缺水大量死去。大些的河道即便还有些许水流,但水质受地震影响,加无数人畜腐尸污染,已然也遭到严重破坏,变得浑浊不堪,不适合饮用。
林小月他们能找到的这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