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月客气的朝略有微胖,眉眼温柔的保田婶打了声招呼,随即把野猪和熊肉都放到车板上,转身提起两个小萝卜头的后衣领,将他们放到保田婶身旁。
她自己则和林招弟一起挤上了牛车尾部,动作一气呵成,那叫一个利索。
没办法,没办法,牛车上已经这么多人,再加上野猪个头又大,太占地方,几人只能凑巴凑巴挤挤。
索性这一大早,天寒地冻的,大家伙凑在一起还能攒点人气,不至于太冷。
林保田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干笑了两声,转身麻利地上车,回头叮嘱大家坐好后一甩牛鞭,牛车在林保田的驱赶下,不紧不慢的向着小镇的方向赶去。
……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当牛车走到村口时,看到村口大树下站着好几个人,在等着去镇上的牛车。
不可避免的,林保田车上载着的大野猪自然也落进众人的眼中。
没办法,林家村地处偏僻,距离小镇山高路远,想去一趟镇上不容易。
大家一般去镇子上不是去采买东西,就是去卖东西,往返肯定都会带着好多东西,必须雇佣牛车才行。而这年头,牛车也不是家家户户都能买得起的。
林家村近百户人家,有牛车的,两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今天又是逢十开集的日子,村口自然汇聚了不少准备搭牛车的村民,大部份都是妇人,还有少数的小媳妇、小姑娘。男人们极少干出门才买的活计。
这不,眼尖的一个身着麻灰色衣裙的长脸妇人率先开口询问道,“哎,保田小子,你这打哪弄来这么大一只野猪?这是准备拉镇上卖钱吧?”
林小月瞥了眼长脸妇人,记忆中这是村口李瘸子的老婆杨氏,出了名的嘴碎,凡村里有事儿过她的耳,不出一天,必定传得全村人尽皆知。
这人的人缘算不得好,但在村里有一个林老太太的相比较下,大家对她的包容度明显就高了很多。毕竟,林老太太那股子蛮横泼辣的劲儿,可是在十里八乡讨人嫌榜上稳执牛耳,高居榜首第一人,地位之坚固,无人能撼动。
跟林老太太比起来,其他尖酸刻薄、爱嚼舌根、搬弄是非的人,都只能算是小意思,完全可以容忍的。
林保田虽不喜欢与这些嘴碎的长舌妇打交道,但作为村长家的大儿子,平日里应付这些喜欢家长里短,闲不住嘴的妇人也算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杨婶,你这是等车赶集呢?我这今个车上人多东西多,实在塞不下了,就先走一步了,一会儿大田叔家的牛车也该来啊!”
说着朝牛屁股甩了一鞭,扬长而去。
杨氏完全没想到林保田这么不客气,大大咧咧地驾着牛车从面前走过。怔了怔后,才不甘心的磨磨后牙槽,掉头扎边上妇人堆里搬弄是非去。
别以为她老眼昏花没看到,牛车上还有林老三家那个力大如牛的三闺女,指不定这野猪还是那丫头打下来的呢!
已经远去了的力大如牛的林小月:您真相了,福尔摩斯●杨●碎嘴。
……
出了村,道路两旁便没了遮挡,山路崎岖坦荡,凉风一阵一阵可劲的刮得欢快。
保田婶看两个小萝卜头冻得都快要缩成一团球,赶忙打开裹在身上的被子,把她俩一起包了进去。林小月和林招弟见状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眼。
保田婶带的被子不大,刚好够裹住她自己和两个小家伙的,林小月和林招弟也不是得寸进尺的那种人。
两姐妹索性就紧紧的挨在一起,倚靠着大野猪多少也能挡一些风。
冷风中,林小月心里盘算着,到镇上后,卖了野猪除了要买些吃的,也要给家里添置些衣物才行。
保田叔坐在前头悠悠的赶着车,虽然穿的不多,但也不见他打摆子。可能男人天生都是热血不怕凉的吧!
或许赶车也是一件无聊的事,他自顾自的主动说了带保田婶儿去镇上的原因。
原来,近日保田婶身体有点不太爽利,所以保田叔就想着带着保田婶去镇上的医馆瞧一瞧。
牛车本就是借保田叔的,他想带谁,那自然是他自个的意愿。林小月可没有那么长的手,伸到别人家里管东管西的。
只不过她还是询问了一下保田叔,这野猪拉到镇上该去哪一家酒楼卖比较好。毕竟,保田叔平时在镇上也多有走动,这些事问他,总能寻摸出一些头绪,好过自己跟没头苍蝇似的在镇上到处乱窜。
保田叔本想先带两个丫头先去卖了野猪,再陪媳妇去医馆的,但林小月想起自家还要添许多物件,怎么说也不愿意再耽搁保田叔的时间。按刚才保田婶说的情况,估摸着保田婶十有八九是怀上二胎了,来回折腾对孕妇可不好。
林保田见林小月坚持,便大方的跟林小月介绍起镇上两家生意比较好的酒楼:一家是如意楼,生意好,价格也公道,掌柜的为人也够厚道。另外一家叫聚财楼,就是林小月大伯他儿子上工的那一家酒楼。
林小月是知道大伯他儿子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