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二妹说过,三丫是被大伯打破了头,阎王殿里走一遭,回来才转了性。
她是听过很多人经历生死大劫,死里逃生后性情大变,但三妹不仅顶撞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暴打伯伯侄儿,甚至,一力促成断亲一事,她光听二妹和她说,就觉得不可思议。
还有自逃难这一路,无论是她听到的,还是亲眼看到的,就连昨晚那险之又险的经历,若非眼前的小姑娘依旧还是那副模样,声音还么熟悉亲切,她都不敢承认这丫头是自己的三妹了。
可要说三妹换了个芯子……这……可能吗?
应该不可能,太匪夷所思。
林大花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怎么会产生如此诡异的想法。
三妹肯定还是自己的三妹,如若不是,那怎么解释自己在小麦子身上时不时闻到一股奶香味?分明每次都是二妹和三妹把小麦子抱离自己视线后,还回来时才会有一抹淡淡的味道。
她们这些人之中,可没有一个妇人是刚刚生完孩子,处在哺乳期内的。
既然没有哺乳期内的妇人,那哪来的奶水?
她悄悄观察了二妹和三妹好一阵子,最后,她将疑惑的矛头锁定在三妹身上。
是的,从三妹一次次雷厉风行的举动,到她做的每一个决定,林大花断定三妹身上定然有着旁人无法窥探的秘密。而三妹不和她说,对她有所隐瞒,她其实不介意的。
只是,让她觉得难受的是,三妹跟她不亲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出嫁了之后,几乎没有回来,导致姐妹之间的情份淡了。所以,她这次迫不得已,厚着脸皮回来,也在尽力想弥补她们这几年缺失的感情,同时,也想方设法,尽己所能去多做一些事情,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没用。
林小月不知道自己拒绝被投喂,就让林大花胡思乱想了那么多有的没的,她只觉得,自己跟林大花接触的少,并未像平常跟爹娘和几个姐妹相处接触得多,只是不太习惯而已。
虽然,记忆中林大花对她们几个妹妹都很好,就算现在回来之后,林大花依然也捡起了很多照顾妹妹们的琐事,但那也只是比起旁人多了丝丝熟悉感,还不到可以喂食的程度呀。
眼下,苗氏在屋内光明正大的泡奶,她也没说什么。反正自己也不可能一直瞒着,再加上空间说掉链子就掉链子,说抽风就抽风,指不定哪天醒来又联系不上了。
索性,就趁能用的时候可劲用,没得突然掉线了,想用还用不着。
因着这不确定因素的影响,她才没避讳着林大花。一家人,能瞒得一时,瞒不了太久,若是林大花自己有眼力见,看出什么端倪来,那也由着她去。
琢磨着,见林大花站在床前局促的模样,和她笑了笑,让她去帮苗氏给小麦子泡奶粉。
小麦子实在太瘦了,1岁多的孩子,虽然她不清楚正常该是咋样的,但是,至少不应该是皮包骨头,看过去明显营养不良的模样。
听着林小月的话,林大花犹豫了片刻,想想自己干站在这里确实让人别扭,索性也就走到一旁去哄小麦子去了。
支开了林大花,林小月看向小草,问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自从进了屋这小丫头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就是没找到机会说话,所以她才特地问了一嘴。
没想到这一问,倒还问出了山寨里隐藏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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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昨夜,他们一行人在紧锣密鼓讨论该如何破局之时,就有人发现小桥竟不知何时,趁众人不备从屋后溜了出去,不止他们自己人不知道,就连盯梢他们的山匪同伙竟然也晃神了。
可问题最大的不止是小桥这姑娘溜号的本事,厉害的是,竟让她一路摸到了山匪藏储粮的地窖。
乖乖,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信,可偏偏这小丫头就跟开了外挂似的,一路畅通无阻寻到了只有山匪们才知道的山寨里藏得最深,最隐秘的地窖
按说小草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还不是昨天端了人家山匪老窝后,把老的少的都铲了,只余下一堆吓得哇哇直哭的八|九岁以内的孩童,林小月被一群闭眼嚎啕大哭的孩子吵得脑壳疼,只一些孩子掀不起太大的浪花,她便撩开手回去补觉,不愿再管。
被丢下烂摊子的众人傻眼,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啊喂。
就在众人左右为难,是斩草除根,还是放这些孩童一条生路之时。
其中一名年仅七岁,但身形瘦弱,看着只有五|六岁大,大半边脸上覆有陈年烧伤后留下的疤痕的孩童,爬着跪倒在里正跟前,哭着求着,求他们放过这群孩子一条生路。孩子们什么都不懂,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孩子还尚且幼小,一对他们没有威胁,二没吃过“大肉”,只要肯给他们一条生路,定能有机会让孩子们掰回来的。
最重要的是,那名毁了容貌的孩子愿意说出山匪们藏匿财宝和粮食的地窖所在位置。
众人原本还不在意,因为毁了容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