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下来,刚刚还十分牛气的司机顿时慌神了,一个劲的求饶,不要通知村里人。
本地翻译那边这才跟着翻译,又多出了一堆屁话,季东来根本不为所动,立马让桑奇报警过来抓人。
一直到工人里面的一个老者过来求情,桑奇那边翻译,季东来这才勉强同意。
“他说他可以保证工人们不再偷东西,但是这个工人的家里人的确存在困难,所以可不可以放了他,他家里孩子比较多,进了警察局以后其他单位就不用他了。”
“他家里距离这里很远,来这里不容易,这里可以不用他,他也可以赔偿。”
帮着工人说话的老人岁数不小了,看面相足有八十以上,实际上只有五十几岁,季东来让桑奇把小食堂的大门打开。
“让他在工人们面前保证,我们没有欺负她。另外偷东西是不对的,我们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开始有一个算一个,发现了偷东西立马送给警察,没有半点的余地。”
本地老人在人群中的威望是非常高的,无论走到哪里,老人说话年轻人必须听。
季东来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已经习惯了本地的风俗。
果然,叉车司机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检讨,一张脸涨的通红,老人也在人们面前代表众人开始保证,这个危机这才过去。
“真有你的老弟,我服了。这个地方看来真的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你那边有没有人给我派几个过来,我手下这几个愣头青说是比较牛掰的,还来过这里,你也看到了,啥也不是。”
“那个谷力平谷总,说自己吃过见过,啥都行。我看也是个棒槌,那个项目我不打算投了,跟着这种人一起做买卖,能亏死。老弟,走一个!”
做项目,最难做的还是管理人。
种种迹象表明,在这里管人和国内不同。季东来分分钟能够看出自己管理中的问题,看得出对方已经掌握了这边的密码,于达何果断的选择和季东来进行合作,深入下去,而不是和一帮无头苍蝇继续瞎弄。
钱是自己辛苦赚来的,来到这里是让钱生钱,而不是为了做公益的。
“我让由三福给伱派个人过来参谋一下,一个月时间帮你带带人,其余的还是你的人为主。咱们之间纯粹的帮忙,老哥,我的人不参与你的其他事情,也不是监督你。”
事实证明,进入一个市场之前进行有效的市场调研非常必要,光是这一天于达何的损失就顶得上季东来派由三福三个人来这里考察一年多的费用。
而这部分费用季东来转化成了数据模型,在一元制造形成了经验堆积,于达何?将会继续损失,这就是不同的管理理念注定的结局。
吃过饭,于达何本来想要给季东来安排节目,季东来婉言谢绝,晚上继续回酒店。
“于老哥,咋回事?”
揉揉眼睛,季东来艰难的志气身子,昨晚两人又喝多了。
“东来,你能不能来一下工地,这边遇到了一点棘手的问题……”
看一眼面前的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于达何的一个头两个大,尤其面上的账单,于达何的头都快炸了。
季东来简单洗漱和冉博进入工地,看着面前高达两百多万人民币的自来水账单,季东来笑了。
“于老哥,你们浇地了么?”
工地刚刚开工没几天,一下子用了一百二十万人民币淡水费,加上罚款五十几万,是人就知道不可能,但是账单就在这里。
于达何那边大呼委屈,自己进来之后就是搅拌混凝土用了一些水,其余的都没用。这里还有一个下水井,部分水还是来自于那里。
整个工程自己能够赚多少钱,对方一下子要走这么多,自己白干了。
“你的翻译怎么说?”
看看于达何的样子,季东来没有着急出手解决,看了一眼于达何在本地雇佣的翻译,于达何直摊手。
“他说应该缴纳罚款,不然他们会处罚的更加严重,这里是首都,法律非常严格,我们一定是犯法了他们才会上门。”
“当然他也可以找自己的叔叔帮忙,但是钱也少不了,至少得七八十万人民币的样子,他已经联络了自己的叔叔,这件事很棘手。”
此时于达何被自来水厂的人弄得外焦里嫩,翻译那边也不给力,嘴里都起泡了,季东来看了一眼于达何的翻译。
“开了他,我给你派一个翻译过来,然后让我在这边的总务过来给你兼职一段时间。这小子联合自来水的人在坑你,看不出来么?这边都是季度性结清水费,这还没到年底怎么会上门?”
“这么一大笔水费,自来水公司自己首先要排查是否有管路渗漏,他们直接上门,证明就是为了罚款特意过来的,摆明了宰肥羊。不用问有内鬼搞事情,你老哥被盯上了。”
“另外我让上次我们雇佣的打井队过来,这里自己弄个深井,以后我们工厂的冷却水用自己的机电井水。对了,你的翻译谁给你找的,这么废物,专门联合外人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