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年光是吃药和检查,加上换洗衣服,实际上那点退休金根本不够老两口开销。季平夫妇从来不争讲一次,语气都不会重了。
即便是到了现在,季东来都有了高血压,季横的血压历来不高,就是因为看开了。
和季横同时期的工友,现在所剩无几,即便是那些从来不上医院或者没手术过的老人,此时都已经就木了。
只剩下季横两人过得开心自在,这几年,季东来每年在家的时间有限,这阶段季横更是亲眼看到了季东来组织公司团建时候的疯狂。
一个人至少喝了两瓶五粮液,身体虽然好,这么喝下去迟早也会出事,这才开始千叮万嘱。
“爷爷,我记住了,你要宽心。我们一家都好好地,我和我爸在东北陪你……”
握着老人的手,季东来的眼泪始终还是没忍住。
相守半生,家里最困难的时候都在一起,日子过好了,季东来也想让季横一直享受。门口那边季平也静静的听着,一声不吭跟着默默流泪。
那边宁彩云和季横的老伴儿回来了,季东来和季横两人这才停止说话,整个车厢只剩下火车道轰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