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到了……”
阿米娅将法杖形成的长枪用力在周身再次打了个几个转——不过这一次她已经有些体力透支,昏昏沉沉将要摔倒。
啪。
当然,兰柯佩尔第一时间一个箭步就窜了上去,搀住了即将摔倒的阿米娅。
“唔……”
此时,剧烈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向阿米娅袭来。
雨的活力能给自己带来的时间也同样有限,现在阿米娅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肌肉都松弛了,想挪动寸许都十分困难。
“已经很好了,阿米娅,真的如兰柯佩尔先生所说的那样,你的努力和天赋都远超我的预期。”
临光也同样走上前,站在兰柯佩尔的身侧。
“……接下来我会教给你全部的征战骑士的剑枪和长枪技法,其实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就是力度和速度的各种结合。”
她仿佛想起了很早之前的一段回忆,对阿米娅说道:
“不过会很辛苦,而且这种技法向来易学难精,但我相信如果是阿米娅的话,不旦会精通,而且还会在此基础上开发出属于你的全新领域。”
“这对我来说还是对你来说,都是一份艰涩却收获颇丰的挑战。”
“要来试试吗?”
阿米娅此时虽然疲惫已经堵住了自己的喉咙,没法说出什么话来,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哪怕幅度很小,但大家都看出来了。
“你大概还想和我打一架吧……我知道那种感觉……看你这眼神我就明白了。”
兰柯佩尔此时和阿米娅对视,当然能够看出她眼中的期待和战意,但还是轻轻点了一下阿米娅的鼻子,说道:
“今天肯定不行,累成这样了赶紧去休息,然后就是,跟着临光再练个十天半个月,抵达切尔诺伯格的前一天,咱们再来过过手。”
“那时,我会申请咱们下舰,去荒野上尽情施展身手……你可以好好期待一下,我也同样期待你的表现……”
而就在这时,兰柯佩尔却发现怀里的阿米娅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声开始变得又深又沉——她已经睡着了。
嗤嗤……
而随着阿米娅的睡眠快速变沉,顶端嵌着璀璨的琉璃色宝石的法杖开始溶化在这片空间里,雨滴等造物也迅速消洱无形。
“辛苦你了,小小年纪承受了这么多,我的殿下。”
兰柯佩尔眼神舒展开,温柔地抚摸着阿米娅的头发,把她抱了起来,轻轻递给了临光,说道:
“就麻烦临光小姐送一下阿米娅到宿舍了。”
临光同样动作很轻地接过了阿米娅,眼神温柔地说道:
“兰柯佩尔你其实也没资格说阿米娅的吧,听华法琳提起过,你的实际年龄只有二十一岁,在血魔的年纪里算是个小不点了。”
“你也同样……承受了很多很多吧……兰柯佩尔先生。”
“有时候华法琳都会称呼你为‘可怜小血魔’呢。”
兰柯佩尔哑然失笑,随后耸了耸肩,没什么所谓地回答:
“是啊,但总得有人先行……回想我一路以来的战斗和过往,都充满了不可思议,换我重来一遍,能不能活下来都犹未可知。”
穿越之初,自己都还是抱着玩一玩死了就死了嘣的心态,那时前世的癫症都还伴随着自己……能活到现在并成长至此也真是不可思议。
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在未来会迈向何方,自己也只能尽力掌舵,毕竟就连他也没办法预知命运之海里何时会出现魔怪和飓浪。
“其实人活着总要承受的……每个人都有要不同承受的东西……相比之于普通人最先要承受的生活,我们也有了更高的要承受的东西。”
兰柯佩尔看着临光的眼睛,对她说道:
“你不也一样吗?耀骑士?你承受的不也是……‘所谓骑士,乃是照亮整片大地的崇高之人’,这样孤高而纯净的信条吗?”
“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时代的巨浪倏然而至,你不也一样举起手中的长锋,就敢朝着历史的车轮和时代的巨浪发起冲锋吗?”
“我们其实都是承受之人,但我们也从来不后悔我们所背负和承受的事物,正如同我一路燃烧生命也践行于此的……这条道路。”
临光闭上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来,说道:
“是啊,骑士向着浪潮冲锋,但难道他的敌人是整片大地吗?”
“他只是承受着他的一切,在践行着自己的道路而已,当一名骑士发起冲锋,脚下每一寸土地都是他所扞卫的疆土。”
“一切受迫害者,受歧视者,受苦难者,他们要面对的艰难长路,即是我要扞卫的疆土。”
“每一寸,寸步不让。”
她的言辞犀利,眼神中透着宛若烈阳般的光。
是啊……是那种光芒。
“好……这才是耀骑士。”
兰柯佩尔点了点头,伸出自己的手,说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