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不出门,在房间猫着的情形,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赵柽此刻越想越恼火,怎么能有这种荒诞之事呢?自己走火入魔就不说了,毕竟这与创出的第十三剑有关,自己根基不稳,积累不够,第十三剑杀性太重,充斥毁灭混乱,挑拨气血暴动,意欲强上大宗师,使得自己神智丧失,经脉逆行,乃为事实。
但元镜是什么回事?怎么就能解了走火入魔的状态?还是通过那种办法?
这又是什么原理,什么原因?
赵柽站起身,在地上来回转圈,思来想去,无法想通,最后觉得还是要去找元镜问个究竟。
若不能弄明白原因,岂不是要将元镜一直留在身边?且还可能再犯禽兽之事,这他可忍受不了,简直就是逼上梁山,逼他做个恶人啊,而且是做万恶之首那种,这如何使得?
赵柽抬步就往外走,出门后白战在后面随即跟上,赵柽淡淡地道:“不用你过来,守好家就是。”
白战愣了愣,心说守好什么家?这不就在家里面吗,有什么可守的?
不过他却也止步,瞅着赵柽身影离去,直接坐到院外台阶上,一脸纳闷。
赵柽越走速度越慢,尤其看到元镜所住院落,几乎就是慢慢向前挪蹭。
要怎么问呢?不好开口啊,这种事情怎能拿到明面上来讲?
何况自家昨晚又欺负了对方,眼下来问这些事情,不会叫她以为是故意羞辱吧?
倘若她心怀恨意,就算知道原因,却不告诉自己怎么办?
赵柽心中思绪万千,终于走到小院门前,就听到里面元缨正在询问两个婆子:“昨晚你俩果真睡得那么死,什么都没听到?”
一个婆子答道:“哎哟,小姑奶奶,老身都说了好几次了,昨夜不知为何,昏昏沉沉,直到天亮了才醒过来,哪里听见什么动静。”
元缨道:“昏昏沉沉?平素难道不是这样?”
另一个婆子道:“平素倒还真没这样,我二人年纪大了觉少,一般时候天不亮就醒,昨晚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一觉睡到太阳都出来,倒好像过于疲乏,可白日里也没干太多活计啊……”
元缨疑惑道:“我平时夜间也精神,昨晚却十分沉酣,什么都不知道,我怀疑有人潜进了院子……”
“咳,咳……”赵柽听到这里,在门口咳嗽起来,心想你精神什么,睡得和小猪一样,就差睡死过去了。
“师父?”元缨听到声音急忙跑到门前打开:“师父师父,我正想去找你。”
“找我干什么?”赵柽面无表情,淡淡地道。
“我,我感觉昨晚有人进了院子,甚至还进了房间!”元缨压低声音道。
“胡扯!”赵柽脸色一变,“我看你是平时有些太闲了,做的事太少了,有些分不清梦里真假!”
“不是,师父……”元缨委屈地道:“我,我不是在做梦,我是说真的,昨晚真可能有人进了房间,我身上还有伤呢!”
“还有伤?”赵柽眼神闪烁,他昨天半夜给元缨银针封穴,灸下两根银针,离开时取了出来,但是却难保会留下什么痕迹,毕竟扎了那么久,不注意倒罢了,一但注意去看,肯定能看出与平时不同。
“真的有伤,就在脖子这里!”元缨说着便去扒衣领,想给赵柽看。
赵柽皱眉道:“看什么看,说你是做梦就是做梦,不要再胡说八道这些没用的东西,对了,元镜在干什么?”
元缨闻言立刻撅起嘴巴,心中感觉无比憋屈,师父怎么就不相信自己说的呢?
“师父,十九姐在榻上躺着呢,不动也不说话,眼睛也不睁,就是默默流泪,也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伤心事情。”
“哦……带我去看看她。”赵柽说道,心下却微微叹气,此事自家有错在先,有愧于心,却又不好弥补,难以善后。
因为元镜的身份与常人不同,她是李乾顺的妃子,这能怎么弥补?至于善后,西夏皇帝的妃子,他该怎么善后?
心情复杂地走进房中,然后于外间坐下,赵柽道:“二十八,将元镜扶出来吧。”
元缨道:“师父,我看十九姐今日心情好像不太好,怕是会反抗挣扎,要不……你进里去看好了?”
“这是甚么混账话?”赵柽闻言立刻一拍桌子,怒道:“里面乃是寝房,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我进里面算怎么回事!”
元缨没想到他会发怒,吓得一缩脖,嗫嚅道:“那我去扶十九姐出来好了……”
就这时,只听那里间内传来悉悉索索动静,接着元镜声音响起:“没什么授受不亲的,我身子不舒服,不想起来,你有什么话就进来说吧……”
赵柽闻言嘴角抽了抽,看眼元缨,元缨低头瞅鞋尖,他轻咳一声,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进去说了。”
走进里面,元镜侧躺榻上,背对着他,赵柽道:“那个……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元镜不说话,赵柽皱了皱眉,瞧向身旁跟进来的元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