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道:“这些人不思抵御外寇,一些想要求和便是该死,打算将你送去贼寇手中,借此祈求对方撤兵,更是该死,本王驾临东昌,不晋言开城投降,又是该死,三条大罪,罪无可恕,绝不能留!”
这些能上到庙堂的回鹘大臣,赵柽一个都没打算留,都是祸患,无论于国还是于己,皆为不利,必须斩草除根,绝不能心慈手软,留下祸根,给将来埋下祸患。
丽雅娜扎道:“可是王爷,若……都杀了,国家还如何治理?”
“这些奸佞逆臣杀了,就没人治理国家了吗?”赵柽眼前闪过东京的朝堂,那些金紫公侯,那些相公尚书,九成都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以权谋私、祸国殃民,将这些人都杀了,难道就没谁能接着治理天下了吗?
开什么玩笑,没有谁太阳都一样东出西落,没有谁世间一切都照样运转,何况想要大治于世,不杀一批,整肃风气,又如何能够大治?
他道:“公主不必担心,这些废物一般东西谈何治理国家?若真是有那等本领,也不至于败给东喀喇汗后束手无策,想要拿女人去讨好对方了!”
丽雅娜扎闻言顿时不语,这却是事实,这些人个个都想把她推出去换取喀喇汗退兵,她也恨不得杀了这些人,只是担心都杀了后没人处理国事,不过既然赵柽这般说法,她也放心,毕竟谈起治国,赵柽肯定比她在行。
接着这些大臣就全被押出殿外,连罪状都没有拟定,就直接砍了脑袋,然后再去各自家中拿人,诛九族,斩草除根!
接下来继续肃清,不是只杀了这些上得庙堂的大臣就了事,西州回鹘已经建国两百多年,高昌城中的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凡是有一丝一毫不服之意的全都杀了,同样是诛九族,一个不留!
至于回鹘明教,赵柽直接调大兵围了总坛,波斯那边派来两个圣使和一个新圣女,原本为了容易在回鹘传教,一切都由丽雅娜扎这位公主做主教内事宜,但自从丽雅娜扎产子,波斯总教那边就一直想换人,此刻趁着回鹘朝堂想要将她送给喀喇汗的时机,竟然直接派人夺取她的权利。
大军杀进明教总坛,但有不服者全部杀死,什么熊熊圣火,燃烧己身,那就叫你真的燃烧好了,什么生亦何欢,死亦何苦,那就叫你真的不知苦罢了。
光明王所到之处,一切反对反抗者全是异端,全都得死,哪怕杀得一个不剩,也要进行裁判!
回鹘明教被杀了一半的人还多,各座城池简直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赵柽此刻杀红了眼,杀完明教杀祆教,这个和明教还不同,明教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对于祆教则是不问不审,直接斩杀,全部不留。
接着还没有完事,继续杀景教,杀得天昏地暗,不留一个。
杀完景教再杀萨满教,此刻西州回鹘的萨满教徒已经不多,之前受唐朝影响,许多回鹘人将原本信仰的萨满教改为了佛教。
而回鹘还有道教存在,不过道佛两教赵柽暂时未动,这两教野心没有其他教派那么大,总想要染指皇权,就暂且留了下来。
半月之后,赵柽在可汗堡内大摆筵席,宴请回鹘王室,虽然说是宴请,可那些王室成员都以为是一场鸿门宴,害怕得要死,这段时间已经杀得昏天黑地,回鹘王室个个都心惊肉跳,担心屠刀落在自己身上。
酒宴之中,赵柽看着下面众人,每个都不敢抬头,这些人日日里担惊受怕,神经都衰弱下来,有的都产生了幻觉,看天上的云彩都是血色,一有风吹草动,便就杯弓蛇影。
赵柽出言安抚了他们一番,言道本就是亲戚,杀那些逆臣贼子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不会对这些亲戚如何,听到此言,这些回鹘王室才舒了一口长气。
就在宴会将要结束之时,忽然外面送来军报,赵柽看过之后不由冷笑,竟然是东喀喇汗那边知道回鹘内部生乱,又没有送丽雅娜扎过来,派大兵压境,夺了乌赤、龟兹两城。
他叫人把军报念出,毕勒哥不由大惊失色,乌赤也就罢了,毕竟边境城池,打仗之时得得失失也算正常,但龟兹却已是重镇,一但失去,对方便有长驱直入之势了。
赵柽双眼扫过下方,淡淡道:“诸位谁可领兵退敌?”
一听说要叫他们前去打仗,这些王室简直比听到龟兹失守更要害怕,个个不是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就是把脸埋进前方盘子里,抬都不敢抬一下。
赵柽瞅了瞅他们,又瞅了瞅丽雅娜扎,叹道:“若本王不来,回鹘岂非不保?”
丽雅娜扎白了他一眼:“王爷,不如我带兵前往?”
赵柽笑道:“公主金玉之身,安可带兵,还是本王来做安排吧。”
随后,他令李彦仙挂帅,鲁达做先锋、秦明、呼延灼、索超、郭盛四人为大将,领他带来三万人马中的两万,再凑了两万回鹘兵,一共四万人,直往西方迎战东喀喇汗。
李彦仙是帅才,虽然真论武艺,不可能是鲁达对手,也未必打得过秦明、呼延灼,但一军主帅更重运筹帷幄,大局之观,如今他手下这样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