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幻想都已经打破,顿时傻在了椅上。
何栗过去一步,看旗兵道:“老种相公殉国,下面的西军还剩多少,又在哪里?”
旗兵道:“军马只剩下一两万人,我来之时正由种彦崇和吴玠两位少将军带着渡黄河呢。”
种彦崇是种师道的孙子,种师道两子早亡,两个孙子另外一个也故去,只剩下种彦崇一个。
虽然种家是关中大家,人丁众多,开枝散叶,但种师道一支此刻就剩下种彦崇这唯一的血脉了。
吴玠则是种师道的得力手下和弟子,为泾原路第二副将。
何栗一听竟是这两人带军回撤,不由脸色大变:“其他帅将呢?别的人呢?”
种师道的这路人马,西军将领颇多,泾原路、环庆路、永兴军路不少人都在其中,甚至环庆的经略安抚种师中也在内,若是种师道殉国,怎么也轮不到这两个年轻的带军,那其他人都哪里去了?
旗兵顿时放声大哭起来,呜咽道:“金国重骑凶猛,我军不能挡其锐,黄河北岸一场大战,军队直接被冲散,其他的相公将军有的殉国,有的不知所踪了……”
何栗闻言不由倒退了两步,向龙椅上的道君皇帝望去。
道君皇帝这时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就在这时,殿外执曹官忽然又进来报告,前线再有旗兵送信。
叫进来一看,却是比之前的还要惨烈,半条胳膊都几乎被砍没,人已经奄奄一息。
这旗兵直接扑倒在地,声音衰弱道:“陛下,陛下,金兵已经渡过了黄河,正,正奔东京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