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者就地处决,但这外人二字却有两个意思,一个指的除必要之外的所有人,另一个指的却是除了家人外的所有人。
这有些分不清楚啊,沈飞看祝秀娘带来的侍卫已经推开了府门,忙对阶上军兵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去管,心中却暗想,一会赶快写信送去给陛下得知,把今日祝妃和二殿下过来之事言说清楚,再问明白到底是怎么个外人,省得自己做错事惹下什么祸端。
祝秀娘和小赵熹踏入府内,丫鬟荷香也随后跟进,前面几名侍卫开道,见有宦官过来询问,便道祝妃娘娘和二殿下过来探望太上皇,宦官闻言急忙小跑着前往送信。
一行人这时往里走,小赵熹东张西望纳闷道:“皇公公这府邸怎么布置与家府那边不一样呢,看起来好看许多。”
祝秀娘眼中闪过一丝哀凉:“这是东京府宅风格,东京秦王府也是这般华丽大气。”
“东京秦王府?”小赵熹挠了挠头,他知道自己是在东京出生的,但也是因为那时候太小,所以眼下对东京的那个家早就没了什么印象。
“是东京秦王府……”祝秀娘感慨道:“娘小的时候,你外公家的府第比这还要豪华,还要壮丽,还要……”
说着说着祝秀娘止住话声,不再言语。
“外公家?”小赵熹愣了下,他知道外公是什么意思,因为大哥赵诤有外公,眼下就住在城里,三哥儿赵诣也有外公,也在城中居住,却从来没听娘提起过自己外公的事情。
“外公家在哪里?为什么孩儿从未见过外公?”他拉着祝秀娘衣角问道。
祝秀娘身体一颤,慢慢地道:“外公的家在江南,以后熹儿长大了就可以去那边看看,至于你的外公……已经去世多年了。”
“原来是这样。”小赵熹点头道:“我说为什么大哥和三哥儿都有外公,唯独孩儿没有呢。”
祝秀娘咬了咬唇,微微闭上凤目,随后睁开笑道:“不过熹儿还有公公在不是?这不就是过来探望公公了,记得一会礼数不可缺少。”
小赵熹道:“孩儿知道了。”
此刻刚才去传话的宦官气喘吁吁跑回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宫女,还没到近前便道:“太,太上皇,请祝妃娘娘还有二殿下过去见面。”
祝秀娘闻言一笑:“前面带路!”
片刻之后,大堂之中,道君皇帝一身盛装,看着前面小赵熹背诗,背的正是:
纷纷五代乱离间,一旦云开复见天。
草木百年新雨露,车书万里旧江山。
寻常巷陌陈罗绮,几处楼台奏管弦。
人乐太平无事日,莺花无限日高眠。
道君皇帝听得痴了,一时间不由想起过往,念及今朝,潸然泪下,以袖掩面……
真定城,大军已经在两府之地驻扎七日有余,休憩得差不多少。
赵柽不顾朝中大臣送来的请回折子,而是整备兵马,决定三日内出兵北上,收复燕地。
他这时刚和众将议完事,诸般军务分配下去,然后留了岳飞、刘锜两人在后堂喝茶。
刚喝了一杯不到,外面白霸进来:“陛下,西宁有急报。”
“西宁急报?”赵柽扬了扬眉:“谁送来的?”
“是沈飞派人送来的。”白霸双手呈上密信。
“是阿飞来的啊……”赵柽接过信想了想,然后拆开观看下去。
待看完后他眯了眯眼,道:“取笔墨来。”
白霸立刻准备文房四宝,赵柽来到桌前在纸上轻轻写了几行字,写的是:除必要人等,其他外人一概禁止入内,发现问罪,不服者就地处斩。
然后吹干墨迹,折上后放入皮封交给白霸:“叫来人带回去吧。”
白霸称是,拿了信出门,赵柽重新回去坐下。
信上的字和上次令谕关于太上府的防护内容几乎相同,并没有什么改变,至于沈飞在信中询问的事情,他一概没有作答。
“来来来,鹏举摆棋盘,下一盘棋乐乐。”赵柽看着岳飞和刘锜道。
“陛下,下什么棋?”两人都心中纳闷,怎么突然想起下棋来了?
“当然是下一盘大棋了!”赵柽笑眯眯看着二人……
又隔两日,大军开始启动,从真定府到河间府,近乎三十万军马扇面般往燕地奔赴。
接下去的一个月里,大军艰难拔进,收复了东西数州,终于逼近燕京。
这一路女真的抵抗极为激烈,大秦军队每前进一步都付出血与生命的代价,但这已经是巨大的胜利,想之前的西军还有禁军,别说前进,根本就是一触即败,溃退千里。
时值黄昏,燕京城在夕阳的照射下恍如一只亘古巨兽,这座古城饱经战火,尤其近几年,已经遍体疮痍,修葺的速度竟然追不上破坏速度。
这种雄城的城砖都是特制,原本辽国国势稳定,各方正常运转之时,还能有序维持各地的城墙维护,但连年大战,很多官坊早就废弃,匠人也跑得无影无踪,大宋接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