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女真小儿,只会暗箭伤人,如此龌龊,已离败亡不远。”
城头宗弼闻言气得“哇呀呀”怪叫,旁边完颜齐劝说道:“四叔不必动怒,对方虚张声势而已,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一旁希尹这时甩开搀扶的亲兵,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低声道:“从长计议才好。”
宗弼深深吸了口气:“如今偷袭无望,只能静待对方土山堆积而成,上京城破了。”
完颜齐道:“我看实在不行,放弃上京就是,何必固守?”
宗弼看他一眼:“上京是白山黑水的门户,上京若丟,不但偌大的辽国地盘都归了对方,就是我东北之地也危急难保!”
完颜齐道:“可也比都覆没在此处要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不能全部折损于此。”
希尹摇了摇头:“你以为那赵柽真这么好心,留下北面的空地给我们逃走?这北面相比另外三面才最最险恶,其它三处秦军都在明里,北面却说不得会有多少埋伏,想要一路回去白山黑水,怕是极为不易。”
宗瀚这时沉吟道:“我倒是觉得万不得已还是该走,与其留在上京消耗秦军,倒不如保些力量回去等待卷土重来,秦军后备人多,就算消耗了又如何?稍加时日,就会补充上来,而我等全死在此处,会宁那边要如何是好?”
希尹闻言不讲话,微微闭眼,宗弼却恼道:“要走你走,我不会白白将上京送给赵柽小儿,弃城离开,只会更壮那小儿声威,叫他以为女真无有了悍勇将士!”
宗瀚道:“这又何必,上京无险可守,怎比白山黑水之间,葬身此处,毫无道理。”
宗弼道:“粘罕你是不是怕死?”
宗瀚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城下,赵柽瞧了一会儿上方,下令撤军,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回转大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