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房间内,林冲缓缓站起了身形,目光闪烁地对窗外道:“会宁来人?哪个派你来的?”
窗外尖细声音道:“自然是大仙知派我来的!”
林冲吸口气:“你是萨满?大仙知如何知道在下的?”
窗外道:“本是不知你,不过粘罕回去了会宁,报告上京情况,言你武艺超群,必然不死。”
林冲疑惑道:“又怎会找到此处?”
窗外嗤笑一声:“我女真兵马虽然撤走,但上京留有无数眼线,只要你不死,找你还不算难事!”
林冲心中暗骂,什么撤走,说得好听,如丧家之犬逃跑罢了,而且也根本没有带离多少人。
那树枝轻柔难经,可赵柽却好像比猫儿还轻,如同飞鸟一般站到了树顶柔枝处,他俯瞰下去,这树其实极高,可以看到府中各处的场景。
田虎那边林冲不会投奔,毕竟梁山与田虎曾有些嫌隙,而且无论后来宋江征讨田虎,还是黄孤潜伏卧底,都没有发现过林冲二人踪迹。
林冲既然有野心,肯定不会默默无名,怎么也该是将领之类,到时询问一些金国之人,只要林冲用了本名,就应该能够问到,哪怕他不用本名,但他此刻形象特殊,也未必就打探不着。
“那……大仙知寻找在下何事?”
“我,我不会下棋……”萧里质确实不会,可就算会下也没有心情。
他其实已经发现了尖细声音的真正藏身之处,却假意不觉,连番出言示弱低头,只为关键时刻突击袭杀。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片刻后,林冲盯着窗那边的一处墙角,恭谨道:“上使还开在下玩笑,还请上使现身。”
至于辽,那时辽已日薄西山,想来林冲不会那这么没有眼光。
萧里质无奈,只得取来棋盘,看着赵柽摆了个不认得的棋阵,然后边想边两面对弈。
他计算极为缜密精妙,连着说话,觉得对方的装神弄鬼心思已经得到满足,拿捏时机,闪电转身一剑刺出,而尖细声音准备开口,收缓不住,正是混身气机最松懈之时,林冲的剑出手,尖细声音也吐出了一个字来。
“可是……”萧里质脸色苍白地盯着棋盘:“那么多子,怎么就没有用了呢,放在那里摆着也好啊,放弃了不是太过心狠?”
由转日针改成的诛邪剑法,威力并未减弱,来往出招之间还是转日针的鬼魅特色,只是针变为了剑,各有所长罢了。
林冲反握黑剑,来至木门,抽开门栓后朝两边一拉,露出外面的门来。
不过很显然,扈成是没有本事找到扈三娘的,但是他愿让步,赵柽自然也乐意从中斡旋,扈成找不到扈三娘,不代表他也找不到。
所以就当着扈成面允下他此事,帮其寻找妹妹,让这对兄妹能够再聚。
随后他打开了风门,这时天色已经彻底黑暗,小门小户的,院里也没灯笼可挂,只能依靠星月还有屋内漏出的烛光辨物。
“弃,弃子……什么弃子?”不知道为什么,萧里质听到这两个字后,心中更加乱了起来。
扈三娘道:“郎君还是小心为上。”
林冲淡淡道:“杀都杀了,有事也没有办法,一个萨满巫师,竟然也敢来与我耀武扬威,就算是宗瀚来了,我都不会搭理,这人又算什么东西!”
也就是说,林冲面对窗子那边的说话,其实都是在使诈,他根本知道尖细声音不在此处,却对着空气讲话,只为麻痹对方。
既然能推测出二人大致的去向,那么只要扫平女真,二人自然便会现出踪迹。
上京这边的房舍基本都是两层门,最外面是单开的风门,里面还有一层对开的木板门。
林冲这一剑,是根据转日经武艺改的诛邪剑法,大体都还是转日经的路数,只不过将那红线飞针换成了宝剑。
也不是掠跃,就如同闲庭信步一般,踩着粗大树干便走到上面枝杈,接着再继续向上。
尖细声音顿时大惊,呼叫出口:“林冲,尔敢!”
赵柽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棋盘那一大块空白,忽然脸上浮现出一抹奇怪的表情,接着竟仿佛中了定身法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起来。
赵柽看着种彦崇和扈成离开,叹了口气,他倒是没有如何规劝扈成,毕竟这等血海深仇,无论站在哪个角度,都不合适劝说。
他改动这门武艺有两点考虑,第一自然就是转日针使用起来太过娘气了。
足足一个多时辰过去,赵柽深吸一口气后站起身,他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整个人都仿佛飘逸了许多,轻轻一甩袖子,烛台上九根蜡烛皆灭,随后脚下仿佛滑行一般出了堂门。
“弃子是已经没有用,再起不到什么作用的棋子,合该放弃,所以叫做弃子。”赵柽缓缓说道。
就看他身子飞速后退,想要退出肩中剑刃,可林冲的身子比他更快,前冲之势,那剑居然又深入了三分,已经是断筋伤骨了。
另外就是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