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驻扎,若真是追赶咱们而来,雕会找到的……”
“要没有追赶咱们,跑去别处可如何是好?”萧敏低头,忍不住抽泣起来。
“跑去别处……”赵柽苦笑,只得劝说道:“那自然玩够了就回东京了,有雕在总会没事的。”
两个人正在说话,那边欧阳北跑来营帐:“公子,公子……”
“什么事情慌里慌张?”赵柽看他。
“公子,我刚才看见那扁毛畜牲了!”欧阳北大声说道。
“嗯?”赵柽扬眉道:“在哪里?”
“雕儿飞来了吗?”萧敏急道。
“刚刚从大营上方飞过,这畜牲认得我,可无论我打口哨还是喊,它都不落,盘旋一圈就往旁边的山里飞去。”欧阳北说道。
“看见悦儿在雕身上了吗?”萧敏神色焦急追问。
“在,在,小公主就坐在雕背,飞过去时还冲属下挥手示意呢!”欧阳北脸皮抽搐。
“那她为什么不让雕落下来呢?”萧敏看着赵柽不解道。
赵柽吸了口气:“这是玩野了,这雕也跟着疯起来,等我捉住她们两个的,等我捉住这两个的!”
“二郎,那现在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去外面等着,再飞过来就不信看见我还不落下!”
说着,三人出了帐篷,欧阳北伸手一指西边的连绵山脉:“公子,雕驮着小公主往那边去了。”
赵柽瞅了瞅,点头道:“放张桌子,煮茶过来,就在此处等着。”
半晌后茶水煮好,赵柽和萧敏坐着喝茶,欧阳北不时手搭凉棚往西方天上张望。
他几壶茶喝尽,时间一点点过去,军兵开始埋锅造饭,用饭完毕后,天色就到了下午。
直至日头往西偏斜时分,就看西面的天上,隐隐飞来一个黑点。
这黑点速度并不算快,看着十分稳当,慢慢的众人都瞧清楚,竟然是一只大雕,体型十分之巨,一面翼展足有丈八,两面翼展三丈六,仿佛遮天蔽日一般。
众兵惊讶,欧阳北道:“公子,飞来了。”
赵柽冷哼一声:“这蠢货还知道倦鸟归巢?”
萧敏急忙从旁站起,高声呼唤:“悦儿,悦儿!”
大雕到了上方,似是炫耀般地打了一个旋,赵柽瞅见赵悦儿正坐在雕背,虽然瞅不见表情,可看动作分明得意洋洋。
而且赵柽瞅着赵悦儿手中似乎拿了什么东西,圆圆长长的,正在往身上缠玩。
他立刻脸色变冷:“还不下来!”
这一声却是用上了内力,不管是狮子吼,还是天龙吟,都远不及这声百分之一。
那声浪原地席卷,身旁桌子上的青釉开片哥窑茶杯竟“啪”地一声,被冲击得炸裂而碎。
声浪直冲云霄,天上还想卖弄的大雕仿遭雷击,发出一声心虚般的鹰唳,便向下降落。
“二郎,莫,莫吓到悦儿……”萧敏在旁一脸担心地道。
“她胆子大着呢,吓不到!”赵柽冷哼。
此刻,大雕身上的小赵悦,抱着雕颈,着急地道:“雕小侠雕小侠,不要降落,赶快回山里去!”
大雕这时哪还肯听她的,知道赵柽动了真怒,忙不迭地往正下方落去。
几息后着地,众人仔细观看,雕却没什么,一身黑羽依旧油光锃亮,只是两只眼珠净往旁的地方瞅,不敢看赵柽和萧敏。
小赵悦却不一样了,本来一身上好罗绫的小裙子,脏得和在泥中打过滚一样,小脸也花了,一块泥巴,一块灰迹的,还有草叶汁水染成的绿色。
这时赵诤跑过去:“妹妹,妹妹……你,这,这是什么啊?”
就看小赵悦手上抓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大蛇,还在身上缠了一圈,蛇半死不活,耷拉着脑袋,信子无力吐出好长。
赵柽背着手,冷冷地道:“过来!”
“噢……”小赵悦挪着小步,进两步退一步,好半天才磨蹭到赵柽身前。
一旁萧敏拉了拉赵柽衣角:“回来了便好,就别……别说她了。”
赵柽充耳不闻,从后面伸出手往前一指那花绿大蛇:“这是什么?”
“蚯……蚯蚓。”小赵悦把蛇解下来:“爹爹,送给你好了。”
赵柽气得两眼窜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女儿呢?
“谁叫你偷跑出来的?”
“……雕小侠,雕小侠叫我出来玩的。”小赵悦偷瞅大雕:“不信爹爹去问它!”
赵柽看了眼大雕,这雕虽然能听懂些人言,可又哪里会说话,又能问出来个什么?这女儿真甩得一手好锅!
大雕隐隐约约也听懂小赵悦的话语,立刻拍着翅膀抗议,险些把脑袋都摇掉了。
赵柽冷笑:“怎么?你还觉得冤枉了?不是叫你看好她吗,怎么反而带出来了!”
雕立刻垂下脑袋,一动不动。
赵柽伸出手拎起小赵悦后脖领,将她拎去营帐中,然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