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要简单得多。
这就是优势。
阔克已经被斧子压在了地上,克雷顿一脚踩在他的大腿上,再次提起斧子要砍下他的脑袋,精神却再次受到冲击,恍惚了一瞬,眼前的阔克似乎从敌人变成了朋友,令他犹疑不决。
当他再次清醒的时候,阔克已经从斧刃下方滚了出来。
克雷顿毫不犹豫地再次向下劈砍,但精神又一次受到冲击。
阔克借机爬起,朝他猛扑过来。
克雷顿被那臃肿的身体撞倒在地。黑色的毛皮在粗粝的雪地上拖拽出血。这为接下来的运动提供了一些润滑,狼人的身体在地上滑行着,两个战士一起撞向了另一堵墙,蚊群屠戮者更是掉落到了一边。
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墙头冻成大块的积雪翻转着落下,砸在阔克的头上,然后崩散成小块的渣滓滚落下来,淅淅沥沥地砸到狼人的脸上。
而阔克强撑着头上的冲击,对准狼人的脑袋继续砸下自己的右拳。
“草!”
克雷顿眯起眼睛狂吼一声,强忍痛楚用右爪接住阔克的左拳,再用左爪接住阔克的右拳,然后两手用力向下一拉,阔克的上半身几乎趴下来,而狼人则适时地张开了嘴。
獠牙几乎没有阻碍地刮去了阔克的半边脸,他的牙龈和两排牙齿从腮部的破洞里露出来,但刃秘传的作用使他不畏疼痛。
作为反击,他的头猛地向下撞去,克雷顿毫不犹豫地做出同样的攻击方式与他对撞。
“呜——”
几乎是不可能由克雷顿发出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了。
狼人忘了一件事,他的嘴巴和鼻子都不长在原来的位置了,而他的先祖也不曾用这种方式进攻。自然也没有战斗经验传递下来。他误判了距离,和阔克的脑袋相撞的并不是他的额头,而是他脆弱的鼻子。
鲜血从鼻子里中流出,跟随重力流进口腔。
克雷顿完全被疼痛和自己的血味儿刺激地发狂了,他的喉咙里嗬嗬作响,随后双臂一张,爆发出来的力量将阔克彻底胜过,那相对狼人窄小的身体被扯得绷直,随后狼人一偏头就将对方的右臂咬了下来。
绵软的肉质快速划过食道,带来满足感的同时开始令克雷顿恢复精气。
他用双手把阔克抓起来,猛地往地上砸去。
但下一刻,他腹部传来的剧烈痛楚就让他收回手,这一次的痛苦比鼻子更加强烈,他连叫喊也发不出来,浑身的肌肉都在痉挛。
阔克的右手穿透了狼人的皮肤,在他的腹腔里搅动着。
阔克不止有一只右手。
克雷顿瞪着的眼睛望向阔克的胸腹部,那里的皮护具被他自己脱了下来,露出下面如昆虫节肢般一对对垂在身前的手。
它们长短不一,粗细也不一,甚至上面的手指数量也不相同,但它们同样有力。
就是其中的一根最长的右手如同链接机械的电线般伸进了克雷顿的腹部,捏碎了他的肝脏。
影秘传的效果再次发动了一瞬,让克雷顿失去了防备。
阔克原来有八只手。
他其实没有很胖,只是那些赘生的肢体垂在身边,将他的衣物向外撑大了一圈。
“这是我父母给的礼物!”
注意到克雷顿惊愕的眼神,拥有着女性嗓音的畸形男人狞笑起来,剩余的短手也动起来,如同婴孩的众多小手扒住克雷顿腹部伤口的边缘向外拉扯。
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克雷顿忽然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牵扯着肌肉,让伤口进一步裂开,感受着腹部极致的痛楚,狼人的笑声越来越开怀,甚至带动骑在他身上的阔克也一起大笑,他们的笑声和无处不在的白色风暴一起飘散出去。
驳杂的手掌撕开腹部,狼人的肠子和血液流了一地,但克雷顿没工夫想它们。
他忘记了自己的来意,心中只感到纯粹的快乐。
这他妈才叫战斗!
信息差、决心、运气,有任何一个要素施以援手,弱小的猎物也可能在下一刻转变成猎手,将局势翻盘。
还好我的身体已经不是人类了,这样的游戏可以玩很多次.克雷顿心情轻松地想。
阔克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狼人松开了右爪,在被他的左拳击中的同时将右爪塞进了他的脖子。
尖利且骨节分明的黑色怪兽利爪插进温暖的血肉,破损的血管向外泼洒着温热的血液,狼人甚至为此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能够在冬天的夜晚把身体泡在热汤里当然是一种享受,何况是在经历了这么一场风暴之后。
阔克畸形的手臂纷纷垂了下来,但眼睛还在转动。
他的颈椎被克雷顿掐断了,脖子以下的部位都失去了活力。
克雷顿也停下笑声,没有再享受手中的温暖,而是将自己遗散在地上的肠子捧起,将它们塞回腹部,那些已经结冰的血液就无可奈何了。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