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新郎就走进了洞房,书鬼凑上前闻了闻,回头告诉江夙夙。
“奇怪了,先前见他端着酒,现在闻着他身上,却没有酒味儿,不像是喝过酒。”
江夙夙很想说,这个重要吗?!
但她不能开口跟书鬼说话。
她眼盯着新郎一步步走向她,看他坐到自己身旁,她望向他的眼睛,按书鬼所教。
“洞房花烛夜,你不给我解药?就让我像块木头一样?”
新郎用冰凉的手抚过江夙夙的脸,笑了笑。
“你已经是我娘子,想要解药?当然没问题,我可以给你,不过,今天我只能给你三颗解药。”
说完,他拍了拍手,门外守着的人听到声音,推门而入,见新郎望向的眼神,立马从袖中将一个瓶子取出,双手奉到新郎手上,新郎接过后,倒光瓶子里的解药,一共三颗,手捏着解药,示意江夙夙张嘴。
书鬼怕江夙夙犯傻,在旁大声提醒。
“张嘴!吃解药!”
听了书鬼的话,江夙夙顺从的张嘴,吃下第一颗,感觉跟上次吃的那颗味道相同,确定是解药后,她接连再吃下两颗,先后一共吃下四颗解药,一握拳,立马能感知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不少,但与她本来的力气相比,不值一提,现在的她,还是很弱小。
新郎看着她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现在心满意足了?”
江夙夙看着他,心里念道,心满意足个鬼!要不是那瓶子里只有三颗,我就动手了!
江夙夙之所以没动手,是书鬼一直在旁边劝她,要冷静,要沉着。
见江夙夙不说话,新郎笑着松开她的下巴,把手伸向她胸前的衣带一勾。
“今夜过后,我就只有一年时间能陪你,珍惜一下。”
江夙夙没听明白,好奇使她脱而出。
“什么意思?为什么只有一年?”
新郎听了,缩回手,看着她笑。
“因为我的时间只有一年了。”
江夙夙还是没听懂。
“说清楚。”
新郎看向别处,笑了一下,这一笑里有失落的情绪。
“今夜不适合说,以后你会明白。”
江夙夙不懂,新郎的话激出她的执着。
“我不要以后明白,我现在就想明白!”
书鬼在一旁,感觉自己快被气疯。
“你管他呢?!你管那么多!?”
江夙夙就当没听到书鬼说话,执着的看着新郎。
新郎看向江夙夙,再次拎起她的下巴,他看着自己千挑万选的新娘,神情逐渐悲伤。
“一年之后,我会彻底的死。”
这一句,一句的不说清楚,江夙夙听得着急,索性站起来看他。
“什么叫彻底的死?死就是死,难道还有不彻底的死?”
新郎低下头,用手整理了一下坐皱的床边。
“今晚能不问这些吗?”
江夙夙摇头。
“不能!我想知道。”
新郎没见过这么固执的女子,笑着拉住江夙夙的手,这是他自己选的妻子,想着这个女人会是自己孩子的娘亲,他叹了一声。
“好,我告诉你,不过,你知道了以后,会不会害怕,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事情。”
江夙夙死盯着新郎。
“你只管说。”
新郎看了一眼自己拉住她的手,再抬头看她。
“你没发现我的手很冷?”
江夙夙点头,新郎的手确实很冷。
新郎凄凉的笑。
“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能不冷?”
江夙夙愣了一下。
“死人?!”
书鬼靠近新郎,再闻了闻,难怪新郎没酒气,因为他根本没喝酒,死人不能吃东西,仔细再闻,这满楼的死气,竟都源于新郎一个人,让书鬼想不通,死人怎么能说能走,还能护住肉身。
江夙夙挠着头想这件事情。
新郎见她疑惑的模样,笑出声。
“没有骗你,我真的是个死人,只不过,我死之后,灵魂被封在了自己的身体。”
江夙夙看向新郎,觉得自己想到了重点。
“你一个死人,为什么还要娶妻?”
被这么直白的问,新郎皱了下眉。
“我是家中唯一血脉,为了传宗接代,我必须娶妻生子。”
江夙夙哦了一声,算是弄懂。
“原来死人也能生子……,你也是想让我给你生儿子。”
听到个‘也’字,新郎愣了愣。
“还有别人也让你给他生儿子?”
江夙夙点头。
书鬼在旁,真心服了这个小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扯这些破事。
已经很久没有人跟自己这么聊过天,新郎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