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提出让鬼医丹南来建德书院,话音刚落,屋内忽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小姑娘方才提到的,可是阴司地府的鬼医丹南?”
不知谁在说话,流萤他们忙看向四周,却一无所见。
这时,桌上的狼毫笔自己飞了起来,轻轻敲了一下流萤的头。
“往哪里看?是我!我在问你,你说的是不是鬼医丹南?!”
看到一只笔不仅会飞,还会说话,已是死人的笔仙,吓得一晕,身后那张脸控制不住身体,整个身体往后倒下,摔到地上啪的一声。
步暝轻手轻脚,想将狼毫笔抓住,狼毫似有感知,忽的调转笔尖,对准他。
“小伙子,你斗不过我,劝你别乱来,再问你们一遍,你们说的是不是阴司地府里的鬼医丹南?”
书鬼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只会飞的笔,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唾沫。
“正是。”
狼毫听到答案,在空中跳了起来,好像是很高兴,在手舞足蹈。
“太好了!那你们快去请他来!”
流萤看向飞在空中的狼毫,心想着,它莫不是疯了?!
哪怕那只黄鼠狼真的躲在狼毫笔内,纵然它是黄仙,鬼医丹南手中的可是冥焰,把鬼医丹南请来,能烧得它尸骨无存。
狼毫见步暝他们三个一动不动,它转了一圈儿,把他们三个各看了一眼。
“你们不是想知道这个案子的真相吗?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得先把丹南先生请来。”
书鬼听了,跟他确认。
“你说的?别耍赖!”
狼毫不看书鬼,看向流萤。
“放心吧,没人会在鬼医丹南面前耍赖,小姑娘,你赶紧去,别让我等太久,你们三个人里头,就你跑得最快。”
流萤听到这话,看向步暝,步暝对她点头后,她才施出妖术,飞出书院。
这建德书院距离长安九百里,就算她是妖,也不是说到就到的事情。
斋宅内,江夙夙见到流萤回来求援,说什么也要跟着去,她说她没见过黄仙,就想去看一眼,还保证自己不乱砸东西,流萤想了又想,才敢同意。
一路上,流萤没少跟江夙夙说,建德书院的院长没什么钱,让江夙夙千万要忍住,不能砸坏人家的东西,而他们自身也没什么钱去赔给人家书院,江夙夙听了,点头答应。
地狱雀驮着她们俩在空中飞行,听到流萤的苦口婆心,忍不住笑。
“流萤,你别看夙夙答应得好听,等她到了,你还是得看着点儿,她这性子,怕是见不得那黄鼠狼的嚣张,不把它从那笔里扯出来,拔光它的毛,都算这丫头隐忍。”
江夙夙听了地狱雀的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中想到那黄鼠狼,她确实觉得那货很气人。
流萤搂着江夙夙,很是想笑。
有地狱雀相送,流萤跟江夙夙到达建德书院,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受六道不见之力的影响,没人能看到江夙夙和流萤她们,就好像流萤从未离开过那个房间。
进房后,江夙夙先朝那个飞在空中的狼毫看了一眼,而后才从腰间取出月光纱,挂起来。
月光纱一挂,狼毫见到月光纱后真的出现了鬼医丹南,连忙从空中落到地面,自笔中显出真身,跪在月光纱前。
“黄老儿拜见丹南先生。”
鬼医丹南瞥了黄鼠狼一眼,看向书鬼。
“听流萤说,你的手伤了,上前来,我给你看一眼。”
黄鼠狼见鬼医丹南不搭理自己,它却只能跪着,不敢乱动。
书鬼看了一眼黄鼠狼后,几步走到月光纱前,在用完鬼医丹南的药后,他那被墨斗线烧伤的手立刻恢复。
江夙夙见黄鼠狼没有流萤说的那般嚣张,蹲到了它面前。
“黄仙,你怎么不说话呀?你不是要见我师父吗?”
听到江夙夙是鬼医丹南的徒弟,黄鼠狼不敢怠慢,赶紧回答。
“先生没让我说话。”
江夙夙听笑了,用手指戳了一下黄鼠狼的脑袋。
“我师父也没说要见你,你还不是想见他?”
江夙夙的顽皮,连鬼医丹南都看不过眼。
“好了,夙夙,你就不能把你这逗猫惹狗的性子给改改?不怕把它惹生气了,它咬你一口?”
江夙夙听到这句,连忙缩回自己的手。
黄鼠狼吓得不轻。
“先生说笑了,黄老儿不敢。”
江夙夙起身,指着黄鼠狼回头看鬼医丹南。
“师父,你看,人家说它不敢。”
鬼医丹南看着她笑。
“你这么变着方儿的挑衅它,就是想引它跟你打架,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
江夙夙的心思被拆穿后,转过身,面对鬼医丹南,干脆承认自己的动机。
“放心吧,师父,我跟它出去打就是,不会砸坏书院。”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