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
江夙夙指向书鬼写出的字,一脸气鼓鼓。
“这么多笔画,你还说简单?我就不明白了,我为什么要学这个鹳?不能学别的字吗?我为什么一定要会写这个鹳啊?”
书鬼放下笔,直拍自己的胸口,强压火气的讲解给她听。
“因为你今天学的是杜甫的一首诗,这首诗是,江鹳巧当幽径浴,邻鸡还过短墙来,……。”
江夙夙听得直抓头发,快被读书给逼疯。
“疯了吗!?我管它鸡来不来!来了它又不给我下蛋!”
听到她抓狂的吼声,长安木鬼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两眼望天,发出一声叹。
他忍不住去想,未必人人都有读书的天份,有些事真的强求不来,难道就不能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不能顺其自然?
书鬼再也受不了了,走到池边,跳进池里,俯面趴进池水中,不管能不能淹死自己,他也要尝试,好过被她活活气死。
江夙夙同样很生气,也不管他。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
丁晚来跟步暝散值回来时,看到这个持续的画面,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丁晚来拿了好吃的去哄江夙夙,江夙夙气得不肯吃。
步暝则是将池水中想要自尽的书鬼拉起。
“算了,你跟她置什么气?”
书鬼看向步暝,欲哭无泪。
“步暝,你不懂一个为人师的心情,不管我怎么教,怎么用心,她是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她宁愿数蚂蚁腿上有几根毛,都不肯记一个字的笔画有几笔……。”
步暝听着这些,想到江夙夙在这方面确实冥顽不灵,皱了下眉,拍了拍书鬼的肩膀,以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