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说‘好啊’。婶婶,我都说了,我听你的!”
龙岁岁最瞧不上这种又当又立的人了。
既想要好处,还想要面子……凭什么?
凭你脸皮格外厚?
龙岁岁觉得,有些人啊,就是虚伪。
不像她们龙龙,最是坦荡了。
喜欢金银珠宝、贪恋美色,那就是喜欢,绝不会虚伪的予以否认。
说到金银珠宝——
龙岁岁结合原主的记忆,以及她目光所触及之处,忽然意识到些许违和——
云国梁夫妇给人的感觉,就是普通的工厂职工。
但,云家所居住的却是一套两层小洋楼。
真洋楼,纯粹的德式建筑。
浴室里有浴缸、有抽水马桶。
客厅的家具也都是西式的。
还有二楼,也有那种小阳台,非常的洋气。
整个小洋楼两层共六个房间,只住了云家一家六口。
跟隔壁被当成职工宿舍,分给了六个职工的洋楼比起来,简直不要太奢华、太享受。
如果云国梁、马秀兰夫妻中随便哪个是领导还好说,偏偏这两人,也都只是普通职工。
有猫腻!
一定有猫腻!
龙岁岁心念微动,便开始分出一抹龙魂。
龙嘛,最能捕捉到的气息,一定是金银珠宝。
果然,龙岁岁在二楼主卧的墙里,发现了一个保险箱。
非常复古的款式,后世在谍战剧里经常看到。
龙岁岁继续释放出龙魂,穿透保险箱厚厚的铁皮,进入到了里面。
“……哇!好多金条!还有金锁、金镯子……”
龙岁岁的龙魂都要被闪瞎了。
她真是没想到,在这七十年代的普通工人家庭,居然发现了这么多值钱的宝贝。
“或许是云家祖上留下来的?”
“不可能,现在是什么年代?代代贫农才是根红苗正。”
出身太过富贵,根本就当不了工人。好不好?
除非,云家有突出贡献。
“唔,原主的亲生父母呢?他们都是什么情况?”
龙岁岁忽然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原主的记忆里,对于亲生父母的印象都非常模糊。
她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叫云国栋,母亲叫虞晚秋。
父亲在原主还没出世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而母亲,则是在她四岁的时候,也过世了。
父亲只有云国梁一个亲人,于是,变成孤儿的云从容便被叔叔云国梁两口子收养了。
其他的,比如父亲、母亲因何去世,再比如父亲、母亲都是做什么的,原主就不知道了。
原主小时候,曾经问过马秀兰。
马秀兰却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仿佛那对夫妇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身份,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主被吓到了。
她不再问,云国梁、马秀兰也不主动说。
婶婶说了,人心隔肚皮、隔墙有耳,就算是关系非常要好的同学,也不能乱说话。
还是少说少打听吧。
龙岁岁皱了皱鼻子,她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如果云国栋、虞晚秋的身份真的有问题,那么云从容小的时候,确实应该隐瞒。
可如今都长大了,云国梁、马秀兰却还遮遮掩掩的,就透着古怪。
当然,真正让龙岁岁生出怀疑的,还是马秀兰的虚伪——
她对原主不是真心疼爱,更像是演戏。
过去,应该有需要演戏的必要。
而现在,到了关键时刻,马秀兰就有几分“原形毕露”了。
“……听我的?从容果然听话!不过,你现在都十八岁了,是大人了,也该有自己的想法。”
“上山下乡呢,是政策,我们都要积极响应。”
“就像你妹妹爱红,她身体不好,年龄也比你小,可她却告诉我:她要代替你下乡,她是妹妹,要懂得‘孔融让梨’的道理。”
马秀兰的笑容几乎快要维持不住了。
她心里忍不住的犯嘀咕:今天这死丫头是怎么了?
平时,她都是很好糊弄的啊?
难道以前她都是装的?
装着听话,装着乖巧?
好啊!
不愧是万恶资本家的小崽子,就是狡猾。
马秀兰心里暗暗骂着,脸上却还要挤出笑容。
她说话的时候,故意加重了“代替你”、“孔融让梨”等字眼。
她的意思很明白,云爱红非常的有姐妹情,懂得谦让、尊敬。
而作为姐姐的云从容,也该爱护妹妹,为妹妹做贡献!
龙岁岁:……你在想pea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