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上,顾向天和温暖暖也在苦口婆心的劝说——
“岁岁啊,你是女孩子啊,矜持些。就算再喜欢,也、也不能——”这么的调戏人家啊。
顾向天是真把“云从容”当成亲妹妹了。
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真诚。
温暖暖点点头,不过,她的重点却是:“收敛些,别把人给吓跑了!”
到时候,小鲜肉没有吃到嘴里,还落得无数的嘲笑,不划算!
顾向天看向温暖暖,他很想说,这是“把人吓跑”的问题吗?
这是、这是……一时间,顾向天也说不出这是什么问题。
不过,看到温暖暖和龙岁岁两个人凑在一起,头挨着头,叽叽咕咕的说些女孩儿的话题,冲到嘴边的训斥又咽了回去。
算了,她们也没有坏心思。
顶多就是言行大胆、冒失了些,也、也无伤大雅。
就在顾向天暗自纠结的时候,黎行舟交代完乡亲,又呼呼的跑了回来。
“顾同志,岛上都安排好了,你放心,我们南岛的百姓虽然人数少,却个个都有觉悟!”
黎行舟气喘吁吁的说着。
顾向天赶忙回应,“多谢黎行舟同志!我知道,我也相信我们的乡亲!”
事情交代完,黎行舟又跑去码头,跳上自家的渔船,解开缆绳,发动马达,调转方向。
黎行舟十分忙碌,仿佛没有看到早已摸上船的某个女孩儿。
漂亮是真漂亮,也有气质,这不只是城里知青那么简单,而是富贵人家教养出来的大小姐。
黎行舟自己就是船厂的少东家,学生时代还去过广城等,知道大城市里的富家小姐是个什么样子。
嗯嗯,“云从容”就很像。
“……所以,你才被送到南岛下乡?”
黎行舟待在驾驶舱,渔船已经平稳的驶出了码头。
一抬头,想要看看方向,就发现驾驶舱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他没有看向龙岁岁,也没有什么前铺后续的,非常突兀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偏偏,龙岁岁还就听懂了。
黎行舟这是发现了她高贵的气质,继而推测出她出身不凡,最后猜测她为何会来南岛。
“不!黎行舟,你猜错了!我可不是被迫来到南岛的,而是主动请缨!”
“在偌大的南海,那么多的小岛,我唯独选中了南岛。”
“……之前是觉得它足够远,是国家的最南端,现在嘛,我却觉得,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龙岁岁说着说着,就开始不正经了。
明明前几句话还是相当慷慨激昂、相当热血奋进的。
黎行舟:……我这是又被调戏了?
“为什么?听你的口音,像是北方人,为什么要来最南端的海岛?”
一北一南的,气候、环境、风俗习惯,不能说截然不同吧,也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主动跑来……故意吃苦?
“想听假话,还是想听真话?”
“……”
“假话是,我要去边疆,我要发光发热;真话是,我喜欢大海,我享受在海水里恣意畅游的感觉,我还喜欢大海里蕴藏的无穷无尽的宝藏!”
说到“宝藏”二字的时候,龙岁岁还特意看了眼黎行舟。
黎行舟眼皮跳了跳,“大小姐,现在是一九七零年!”
说什么宝藏,多不合时宜?!
“也就是有喽!”
龙岁岁却按照自己的思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黎行舟:“我可没说!”
龙岁岁:“你也没否定啊!比如海盗留下的宝藏!”
黎行舟麻木脸:……你还真敢想!
海盗的宝藏?
呵呵,你知道南海有多少岛屿,多少海礁嘛。
那些海盗,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藏匿宝藏。
想要找到所谓的宝藏,要么运气好,要么就死命的找!
黎行舟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这种事儿上。
或者说,他所掌握的宝藏,已经远远超过所谓的海盗宝藏。
龙岁岁:……哦豁,这家伙对海盗的宝藏都不屑一顾啊。
要么是真清高,要么就是真不稀罕!
而什么人会不在乎金银珠宝?
当然是拥有更多金银珠宝的人啊。
“嘿嘿,没看出来啊,这厮看着被欺压,像个十足的落魄户,其实人家实际上还是个家底丰厚的狗大户呢!”
龙岁岁猜测到这一点,看向黎行舟的目光更加火热。
黎行舟感受到龙岁岁的炽烈,不自在的同时,还有种奇异的感觉。
毕竟不管怎么说,“云从容”都是个出身富贵,读过书,长得还漂亮的女孩子。
被这么一个千金小姐觊觎,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会满足人的成就感、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