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在林思榕的带领下,二人很快便来到了村口。
村子并不大,林寂秋甚至都不用坐车,跟着林思榕慢悠悠地在阳光下漫步,便走到了目的地。
林寂秋没回老家的这些年,村子的变化同样也很大。
以前的村口只有一条泥泞的烂路,两旁稀稀拉拉地长着大片连绵的杂草和灌木丛。
大大小小的石块,以及各种各样的垃圾在此处乱七八糟地堆放着,逐渐叠成一座座小山。
知道的知道这里是村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农村地区随处可见的羊肠小道。
现在日子好起来了,村口早已建造起了一座大气而又精致的门。
粗大的红色的柱子立于路口,黑底金漆的牌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四面的飞檐如苍鹰一般展翅,尽显豪气和壕气。
一眼望去,曾经的那条泥泞小路,也早已摇身一变,成为了平坦开阔的公路大道。
两边的垃圾和杂草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种上了林寂秋叫不出名字来的农作物,蔓延成了大片大片,辽阔而又赏心悦目的翠绿。
光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哪有半点曾经贫穷落后的影子?
此时此刻,村口也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村民们聚集在了此处,有老有少,有大有小。
“然后呢?”
林寂秋左顾右盼道:“往哪儿走?”
这路虽然是修得又平坦又宽敞了,但说到底了也还只是一个T字路口,出来后要么往左,要么就往右。
“不用走啊。”
林思榕说道:“等公车来了就好。”
“哈?”
林寂秋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茫然:“现在都有公车了?”
“不然呢?”
林思榕摊了摊手说道:“你以为这群人聚在村口干啥?搁这侃大山呢?”
林寂秋不由得再次感叹:“这可真是鸟枪换了炮啊。”
很快,公共汽车沿着公路缓缓地驶来。
林寂秋看了一眼车头上的指示牌,显示着的是去往县城的方向。
他记得上一次他回老家的时候,想去一趟县城,不知道得费多大的周章。
由于几乎不存在任何公共的交通工具,他们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开车。
但村里的路又难走的一批,不仅狭窄还曲折,跟特么秋名山似的。
等到好不容易连续漂移穿过五连发卡弯抵达县城的时候,丫的人都精疲力尽了,哪里还有心思去躁动和玩耍?
公车停稳后,林寂秋跟着林思榕一起上了车。
林寂秋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县城?
“对啊。”
林思榕点点头道:“我能想到比较靠谱的地方,也就只有县城里的发廊了。”
“牛的啊,我滴堂姐。”
林寂秋比出了一個肯定的大拇指:“我都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你是太久没回来了,都不知道现在去县城这么简单了吧?”
林思榕笑道:“我现在有事没事都经常去县城玩一圈,等晚上再坐车回来,方便得很。”
很快,巴士便徐徐地开进了县城之内。
到了县城之后,林寂秋感觉自己终于回到了些许熟悉的环境之内。
至少能看到车流人群来来往往的十字路口,斑马线交通灯,还有鳞次栉比地分布在两旁的楼房了。
下车后,林思榕带着林寂秋,在县城里逛了起来。
两人也不着急着直奔理发店,而是先去县城中心待了一会。
好不容易进了一趟城,总得先开心一下再说嘛。
在吃了当地的一些小吃,踩了几个当地人气比较高的打卡点后,方才不急不慢地找了一家门面看着还可以,价格也不至于太夸张的发廊。
店牌看起来很正常,也很正经,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粉色灯光。
立在门口的一盏蓝白红色调的转灯滴溜溜地旋转着,像是欢快的小野马。
“欢迎光临!”
“帅哥美女,做头发吗?”
两人刚走进门店,门口的迎宾就热情地打起来招呼来。
“不做不做。”
林思榕摇了摇头,又指了指林寂秋道:“这位帅哥要剪头发。”
“单剪还是洗剪吹?”
迎宾小妹笑盈盈地道:“单剪三十,洗剪吹四十五。”
“这么贵啊?”
林寂秋一愣,又看了看价位表:“可上面不是洗剪吹三十五吗?”
迎宾小妹笑着解释道:“快过年了,会稍微涨一点价,每年都是这样的哦。”
“确实是这样的。”
林思榕在一旁小声对林寂秋道:“虽然有点不太合理,但跟其他同行比起来,这家店已经算是比较良心的了。”
林寂秋只得无奈道:“哎,那好吧。”
直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