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宣德帝前往军营巡视,宇文阔陪着皇帝巡视,宇文戟安排各营的训练,夕云大师又去青云寺后山的山谷了。
自打叶冰澜看到了宇文阔的舆图之后,就在床上坑桌上开始画图,紫英几个见她小孩心性,有空就在一旁给她裁纸,放了一摞纸在她床边。见她闷头画的各种线条,看着也不像画,秋月笑着逗她说:“小姐这是画的咱们侯府吗?”叶冰澜也不生气,笑着点头确认。
但是很快紫英几人发现了不对劲,小人对画图极为痴迷,前两日还像是玩玩,从第三日开始只要醒着就不停的画图,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甚至不让她们挪开炕桌,更不让她们碰图。紫英有一天晚上要挪开炕桌给她铺床,小人拽了被子滚到床的里面窝着睡了。
到了第五日,紫英见她已经开始熬夜画图了。叶冰澜感到紫英的担心,用手比划了不让她告诉宇文父子,甚至为了讨好她,拿头在紫英胸前蹭了蹭,紫英见她如此坚持也不敢违逆她,只是在心里默默担心。
第七日下午,叶冰澜终于在累成狗后画完了她的巨作,小人趴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
由老侯爷处理后续,宇文戟独自回府后第一时间到了叶冰澜的院子,正要带她一起去吃晚膳,只刚推开屋门,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满屋画纸,小人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趴在床边缘炕桌旁睡得正香,后背上搭着一个小被,身边是一摞画完的纸,垂下来的小手里还攥着炭笔。
紫英几个见宇文戟回来,自知瞒不住了,都跪在院中等候发落。宇文戟刚要迈步进去,紫英起身拦下了他,轻声道:“侯爷,小姐不让进的。”
宇文戟听完,轻轻合上了屋门,转身看着地下跪的四人小声呵斥道:“她不让进,你们就这么伺候?谁给你们的胆子?”
紫英看了一下屋门,小声说:“主子不让进,属下就等主子传唤。”
“你们由着她胡闹,她身子什么样你们几个心里没数?也不禀报,你们几个谁的主意?”宇文戟见四人均是默不作声,接着道,“紫英紫名去自请二十军棍,你们俩自领二十板子”。
紫英:“侯爷,是属下的主意,请侯爷饶了她们三个。”
紫名、冬月、秋月三人抢着承认:“不,是我的主意。您饶了她们。”
“啪嚓.......,扑通......,叮铃铃”宇文戟闪身往屋里冲,在门边还和同时往里冲的紫英挤了一下。一冲进屋,就看见小炕桌倒扣在地上,旁边趴着不知道是睡懵了还是摔懵了的叶冰澜。
宇文戟一个箭步就把小人拎起抱在怀里,看着她懵的有点糊涂,急切地说到:“摔那了?哪疼?传欧府医过来。”冬月起身就往欧府医的院子跑去。
叶冰澜因为太困,没注意随着画图小炕桌已经挪了位,移到了床边,自己睡着了重心就歪了,估计是想翻个身就连人带桌都掉地上了,这一下也确实给她摔懵了。但看见宇文戟瞬间笑如夏花。
宇文戟没给她笑脸,冷着脸把她抱起来,看着一屋子乱七八糟的画,怒气冲冲的冲着紫英她们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自去领罚。”紫英看叶冰澜从床上摔下来也是吓得够呛,自知是自己疏忽,虽然她是小主子,可到底是个孩子,这顿军棍就是侯爷不打她自己也得打自己一顿了。
叶冰澜本就摔懵了,看宇文戟发怒也没反应过来,但透过门看见跪在外面的三个人,和拉着欧府医正往回赶的冬月,瞬间脸色巨变。她一直把宇文戟当亲人,很依赖他,宇文戟他们几个对她的包容度高,她就忘了他们是等级森严的古人,是能决定别人生死的人。
宇文戟的盛怒确实不是无缘由的,因他和父亲临行前对紫英几个千叮万嘱,侯府里也留下了大量暗卫,真是做到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宣德帝刚回程上路,他就拼命往回赶,赶到家竟然看到叶冰澜在混乱不堪的屋子单独睡觉,还因此滚落到地,这几个照顾的婢女杀了都不为过。
“怎么摔了?赶紧让欧外祖看看”欧仲怀进来就要伸手给叶冰澜检查。
“还有你,留你在府上,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宇文戟真动气了。
“啊?”欧府医看他动怒,紧忙说:“没什么事啊,大前日诊的脉,都好着呢啊!”
“不是让你天天诊脉吗?”宇文戟紧接着斥道。
“这......”其实欧府医是天天来,但叶冰澜画到兴起,实在不想被扰,就在大前天软糯软糯地苦求了欧老二,让他这几天别过来了。欧老二对小粉团子从来都是绝对服从,交代了紫英有事一定要报,真就放纵了小团子三天,今天看着冬月跑来,他也是吓得不轻。
叶冰澜拿手一下一下地拽着宇文戟的领口,但宇文戟盛怒之下只想办人,不想理她,无奈之下,小粉团子哭了。
欧老二赶忙道:“别哭啊,怎么了这是,摔哪了?”
宇文戟慌忙低头,赶忙仔细地检查怀里的叶冰澜,低头道:“你还不赶紧瞧瞧,到底摔哪了?”
叶冰澜摇了铃,紫英几个紧忙看她,她挥挥小手让她们先出去。因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