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青云寺前殿的金刚,怒目瞪着他。“父亲”宇文戟幽幽地低声叫了他,接着对着小人道:“澜儿放心,祖父、曾祖父都不走,就在这,陪着你。”
听了这话,他感觉到小人似乎有一点安宁,在夕云的梵音里,小人生生疼了两个时辰,最后毫无生息地昏在床上了。当宇文戟将她放平的时候,小人浑身已经湿透了,丝般的长发能滴出水来。欧仲怀把了脉,拿出一丸药给她喂了,将她骨折的右手重新用夹板包扎道:“稳住了,多给她喂点温水,我得让她安心,去办事了。”
宇文戟点了点头,就在宇文澜的身边,一边扶着她的右手,一边轻拍着她,浅浅地低语:“祖父在这陪你,哪都不去,只陪你”。
当夜,殴老二该干的干完了。
之后的半个月内,慈宁宫频传太医,太医正简直要忙的脚不沾地,恨不得每日慈宁宫会诊八次。太后先是浑身发痒,太医诊断为花粉过敏,吃了药好了,没几日开始咳嗽,吃了药又好了,接着上吐下泻,吃了药又好了,宣德帝和皇后反反复复地侍疾,累的够呛,见太后大好,还和在慈宁宫小庆祝了一下身体康健,第二日晨起太后就发现稍微一动,就犯心疾,全靠太医院拿药稳着。
一个月后,太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整日躺在慈宁宫里靠宫女伺候,但分有一点声响,心里就不痛快,就要生气发泄。杜梦蝶知自己已无父母,懂事地在太后身边侍疾,但她毕竟随了明珠,太过活跃,经常搞出声响吓的太后犯病,之后各种被罚挨打,自此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