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戟到马场时,众家也都陆续到了,华国公搂着哭的不像样的卫学林,面色沉重。见宇文戟到了,一个箭步冲过来,就半跪在地道:“世子,老夫对不起你。”宇文戟扶着老华国公说:“烦劳国公告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学林帘哭着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抱着宇文戟的腿哭喊道:“世子祖父,我的马惊了,停不下来,把我往悬崖里冲,顾朗冲过来把我推回来了,他,他,他,哇.......”
“他怎么了?”宇文戟喊道。
“他连人带马,被我那匹惊马给撞下山崖了。呜呜呜.......”
宇文戟几乎站都站不住了,华国公紧忙扶着他,“他的护卫呢?”宇文戟问。
“那个大汉跟着就飞身下去了。”卫学林哭着说。
哥丹威跟着下去了,他有轻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那孩子一点内力一点轻功都没有,坠崖,她怎么受的了。宇文戟快疯了,马车上夕云反复告诫他不能乱,他是那孩子的心魔,若他有失,那孩子就是有转机也没了,他不能乱,他不能乱,他得给那孩子稳住。
宇文戟深吸一口气道:“下崖,搜救公子”一干侯府侍卫纷纷下崖,搜救去了。
宇文戟站在崖边,望着下面满目荆棘的山谷,突然想起:祖父,我所图的这条路必是荆棘密布,绝无可能云淡风轻,牺牲在所难免。我想您陪着我,我怕……。
“澜儿,你在哪,祖父在呢,陪着你呢,告诉祖父你在哪,别吓祖父.......”宇文戟心里反反复复地重复着。
睿王府
正在接受欧老二救治的萧云修,听到这个消息,当场炸了,内力一下就出来了。欧仲怀一针扎下去,按住他道:“你给我把内力收了,她豁了半条命救你,若是让你给毁了,她定揍死你。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你急什么?”
萧云修被他扎的动不了,瞪着血红的眼,看着欧仲怀。“我封了你的脉,你动不了,也说不了。你用内力定会毒发身亡,她若知道了,绝饶不了我。你给我听好了,我要去找到她救治她,你给我老实待着,别裹乱。”欧老二怒道,然后对着侄子道:“看住他,不行就扎晕了他。”转身跑出去了。
其他各府听到信儿,往山顶马场赶的,往镇南侯府去的,络绎不绝。山谷里各路人马都在搜救,宇文戟也派了夜麒,一直到晚间也没消息。夕云趁人不备,把宇文戟打昏了,带回了侯府。
半夜醒来,宇文戟猛然起身,就要往外冲,宇文阔和夕云正和他拉扯之际,就听门外“咚”一声,一个什么东西撞在门上了。宇文戟猛地拉开门,就看见一身狼狈地宇文澜和身后昏迷地哥丹威。
“澜儿,你......”宇文戟大惊。
“欧祖父赶紧给他看看”小姑娘歪在门边无力地说。
欧老二诊了脉道:“累晕了。没事。”
小姑娘靠着门板对着正要抱他的宇文戟道:“别动我,让我说完,我布了山谷,三日后说寻到我,身负重伤至少半年,若......太医正,我......的人,不怕。睿......拦住他......祖父,对不起......吓到你......”昏了。
宇文戟抱起她,欧老二跟着就进来了,她一身的划伤,左胳膊脱臼了,右脚也崴了,好在没有内伤。宇文戟抱着她让欧老二把胳膊复了位,伤处上了药。没移动她,就在宇文戟的房里安置了。宇文戟守着她,一刻不离。
第二日欧老二给昏迷的宇文澜换药的时候,陶能跑来了,说欧朝俊按不住那位了。欧老二怒了,直接道:“去把他打晕都不会吗?”手下不停,继续制药。
宇文戟放下孩子的手,走了出来,对着陶能说:“带我过去,见他。”
萧云修满目赤红,已入走火入魔之态了,他意外地看见了宇文戟,愣在当场。宇文戟进门看到这样的他,也是一愣,接着道:“顾朗找到了,欧仲怀在救治,无性命之忧。没对外说,另有安排,你可放心。”
“宇文伯父,让我见见他,我要见他。”
宇文戟怒道:“萧云修,我过来都是冒着风险,你可知你府外多少探子,若出了事,你置我镇南侯府于何地?”
萧云修被震在原地,眼中充着泪,道:“宇文伯父,是谁救的我?”
宇文戟看着他,良久,深吸了一口气道:“她为了你,散了半身的血,如今夏日畏寒、冬日怕冷,你若再不听话,实在对不起她。”转身走了。
萧云修愣在屋里,呆住了。他,到底是谁?顾朗夏日怕冰冬天怕冷,是顾朗?那孩子三伏天要靠火盆皮裘,是她吗?萧云修乱了,彻底乱了,但无人解答。欧朝俊说,他药王谷认她为主了,主上不让说,他死都不会说。救他的人到底是谁?
第二日下午,哥丹威醒了,跑过来看了公子,见他还昏迷着跪在院里不肯起身。宇文戟给他拉起来道:“先说说怎么回事。”哥丹威说,当时真没追上,眼瞅着她掉下去了,只能顺着方向找。下到山谷才知道林子有多深,根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