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修还没出地道,就被小公子追上了,刚要说话,就被小公子右手的拳头打了在下巴上,接着又是一拳,等宇文戟赶到时,萧云修都被打懵了,脸上也是一块一块的青紫。
宇文戟拉开小公子,道:“朗儿,不许胡闹!”转头对着萧云修道:“云修,孩子被我惯坏了,你别介意。”
萧云修还懵着圈,愣愣地问:“为什么打我?”
小公子已经彻底炸了冲过去又是一拳,手上不停地说道:“我让你问山谷,我让你戳穿我,我打死你。”
宇文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孩子抱起,转身走了。徒留下在地道里疼的龇牙切齿的萧云修。
镇南侯府
“这左手本就不能用,右手又干什么了啊,都破了,这又是撞哪了啊?”欧老二一边上药,一边叨叨着。小姑娘还气的鼓鼓的,也不说话。宇文戟见她这样,也是无奈,对着一众道:“她打萧云修打的。”
一众大佬:“啊?!”这怎么又打了?从小打到大啊!那孩子怎么总招她啊!
宇文阔看着小嫩手,心疼道:“下回生气,喊曾祖父去打,你这伤自己干嘛?”夕云大师一听那个又被揍了,笑得特别灿烂。
新年大初一喜提一顿暴揍的睿王萧云修,回到了书房,风遥看着满脸青紫的他,惊的差点掉了下巴,“你这是怎么了?地道塌了吗?”
萧云修见他这样,也是一声苦笑,摸着自己泛疼的下巴,心道:一只手还挺能打。这小子把他祖父瞒的死死的,倒是个疼人的孩子,怕祖父担心,看来下回真不能当着宇文伯父说话了。摸着摸着,眼前浮现了那个一拳打在他眼睛上的小粉团子和宫宴上强撑着的小姑娘。
是夜,小姑娘还在书房没离开,她一直在写条陈,任谁也不搭理,宇文戟知她发怒,就在书房小心谨慎地陪着:“澜儿,今太晚了,回去歇着吧。”
小姑娘早就不生气了,她看了萧云修的条陈,很可行,比她在北境的布局更合理,到底是在北境用过兵的人。今天她想把夜麒给调整过来,并且最近没有和药王谷联系了,她要把变化告诉他。
“祖父,我把这个弄完,萧云修的条陈比我的布局好,我要调一下。”小姑娘搭言道。
小姑娘写完后,有点累了,走过来往榻上一躺,长舒了一口气,“祖父,过几天各府走动的时候,那堆小混子们就别拦着了,有些消息他们比夜麒知道快。”
“澜儿,今天听见你生吞了蛇,你是我的侯府贵女啊!”宇文戟难受地说。
小姑娘一抬头,望着他,笑道:“祖父,咱们回皇都的时候,您还没看清楚我吗?那兔子是我窝里掏的啊!”小姑娘朝祖父招了招手,宇文戟起身坐在她身边了。
小姑娘把头放在他腿上,仰着头对着他说:“祖父,这些是那个老头儿教我的,他为了训我,把我一个人扔在无人荒漠之地,那个地方连水都找不到,我连老鼠都吃了。嘿嘿,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她皱了皱眉,接着笑道:“我当时从荒漠里出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活着出来杀了他,哈哈哈哈,可见到他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我记了一辈子。”
“什么话?”宇文戟问。
“身处绝境也要保持冷静,耐得住寂寞,稳得住心神,活着,一切皆有希望。”小姑娘说完,仰望着屋顶的梁,浅笑道:“祖父,如果您能见见他,该多好啊!”说完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落在了扶着她的宇文戟手心里。
初三开始各府开始走动,镇南侯府还没开府门,门外车马都停满了。顾朗的主房里摆了个美人榻,他躺在上面盖了个毯子,胳膊挂在脖子上,还有两个极漂亮的侍女在身旁伺候,一个给他揉腿,一个在喂他吃水果。
“我的天啊,你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卫学林和苏明莆一进院子就看见了这一幕。
小公子靠在榻上,一抬头,看见了他俩,笑了。俩人跑进来了,往他面前一站,看着他眼睛都有点泛红。“吟霜”小公子喊了揉腿的侍女,丫鬟起身搬来两把椅子在榻边,请两个少爷坐了。然后净了手,给小公子倒了杯参汤,举着手喂了他。
苏明莆看着吟霜,眼睛都直了,直接道:“这位姐姐,给我也倒一杯吧。”小公子一口参汤就喷出来了,笑道:“滚,这是含药的参汤,你还不得烧死。”吟霜赶忙给他拿帕子擦了嘴,轻轻地给他顺气,又去续了一杯。
卫学林笑着看苏明莆道:“他调教的人,自然个顶个的好,再看,他把你眼珠子挖了啊!”小苏这才收了眼神。小公子睨着他道:“什么毛病,见个女的走不动道儿?”这句话说完,让引着华国公和苏天石进门的宇文戟三人,尬在了院中。
小公子见祖父来了,一抬手,两个侍女退下了。他也坐了起来,轻声道:“晚辈给卫祖父、苏大人见礼。”宇文戟直接道:“你别动,躺着吧。”转头向两位大人道:“他有内伤,不宜动。”华国公道:“小朗儿,你躺着别动,让学年给你磕头,你是我卫家的救命恩人啊!”
卫学林起身就要跪,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