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贤王已查明顾朗身份,但没想到宇文戟就回绝了,也没再多说,笑了笑。他突然说了匈奴语,对着顾朗道:“你如何看本王这一趟?”
顾朗直接回:“若能通商,免去战乱之苦,倒是造福于两国百姓。”
北贤王道:“可行?”
顾朗:“行不行,不是你哥和我王定的吗?你问我有何用?”
北贤王道:“你是个有气候的,本王想问问。”
顾朗:“气候?我还下雨呢,问我没用!”
北贤王被他逗的笑的不行,用宣国话对着齐瑄道:“这孩子将来大了,若是接了齐大人,怕是匈奴谈判讨不到任何便宜了。”齐瑄笑了笑,赞赏地看了顾朗。
北贤王道:“两国连年争战,终究不是正途,若能通商,匈奴与宣国互换所需,彼此倒能安定下来。”
宇文戟和齐瑄没说话,小公子闷头吃饭,心道:别试了,没人搭理你。
一顿饭吃的各怀鬼胎,结束了。送走了北贤王,小公子引着宇文戟上车了,回身向齐瑄摆了摆手,跳上马车了。
“他可信?”宇文戟问道,小公子道:“是个可信的,但那位不会同意的,这个王爷想的,他哥不会同意的,除非他当汗王。”两人都各自往窗外看去,这事无解!
小姑娘不想影响心情,凑到祖父身边,笑眯眯的看着祖父,今日的祖父格外帅,她高兴。宇文戟见她两眼放光,愣了一下,道:“今日怎么了,这么高兴?”小姑娘笑的哈哈的,说:“我今天高兴,因为祖父懂我,我也懂祖父。”宇文戟撸了撸他的头。
宇文戟五月十九的生辰,没在府里办生日宴,因为宫里开了宫宴,招待北贤王。众人皆要进宫参加,包括宇文澜。没有旨意让顾朗进皇城,这让小姑娘松了口气。
一行人到了金殿上,仍旧是娇弱的小姑娘独自在女眷席上,她仍旧是自己安静坐着,浅笑看着众人。随着帝后与北贤王入殿,宴会开始。北贤王看了一眼小姑娘,眼前盯了一会儿,这让大殿上的宇文戟和萧云修不由地都紧了一下。她虽然病态,但她的美根本遮不住,怕是被草原王爷看出来了。
宣德帝谈笑间提到了顾朗,笑着和北贤王说,那可是顾家大儒之家生的小混混,让镇南侯世子这样的战神养都镇不住,实在是让人头疼。听说北贤王还要收其为义孙,大谈这位草原王爷实在不了解皇都各位长辈头疼是什么。北贤王笑着也说了那孩子的样子,确实让人头疼。
宴会歌舞过半,北贤王突然向宣德帝提出,想要与宣国联姻,为自己的幼子寻娶一名皇都贵女。金殿上全都静默了,谁也没想到他会出此招,他的幼子十七,却已婚配了。要个皇都贵女当侧妃?这不合适啊!北贤王道:“他的确婚配,但娶的是侧妃,正妃主位尚还空悬。”
宇文戟心慌了,小姑娘没拒绝北贤王,甚至她对这个王爷很感兴趣,难道夕云说的龙是草原龙?她怎么能去那蛮夷之地,她不能去的。为什么没把她送走啊,送到南楚为什么一拖再拖,宇文戟恨不得宰了自己。
萧云修捏着没有知觉的腿,他知道要出事了,顾朗招惹了北贤王,这是他的报复,他看了那孩子好久,他在挑衅。那孩子太弱了,她到不了匈奴就会死在路上,她不能去啊!
宇文澜面上仍旧云淡风轻,她想好了,如果是她,明天她就死在侯府,从此隐姓埋名,带着宇文父子走。至于承诺的道歉,就在幕后帮帮萧云修吧,她绝不把自己交出去。
宣德帝饶有兴趣地问北贤王:“王爷是看上哪位皇都贵女了吗?”
北贤王笑道:“镇南侯府宇文小姐。”话音一落,大殿彻底静了。
宇文戟怒目瞪着他,脱口:“你!”宇文阔忙把他按了下去。北贤王望着女眷席上的小姑娘,只见她呆愣在那,没有了反应。宇文戟望过去,看见她呆在那,心都碎了,整个人都颤了。萧云修的心抽着疼,他到底还是看着她被人害了,他的指甲已经嵌进肉里。孟老夫人颤着手,去搂那孩子,被儿媳给挡了,这个时候不能动啊!
宇文澜有点伤感,她得离开了去南楚了,这个地方再也回不来了,她又要和祖父他们分开了,他们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终是走到了这步了,她做了准备,但还得完善,祖父他们如果到南楚,会很难,因为宣德帝不会让宇文家去南境的。也许西京可以,或者让祖父送亲,到匈奴去,再穿梭到波斯去,天高皇帝远,拼了,她实在不想离开祖父。她想过无数可能,但她没想过去匈奴,她今晚想把北贤王杀了,贤你个大爷,妈的。
顾昌维突然站到殿上道:“启奏陛下,臣顾家正与镇南侯府议亲,不日将下定了。臣那小重孙,陛下也是见过的,他与宇文小姐青梅竹.......”
“顾祭酒,回席吧。”宣德帝打断了顾老爷子的话。顾老爷子只得回席,宇文戟看了一眼顾祭酒,两眼中全是绝望。小姑娘看了一眼宇文戟,她好想冲他笑一下,她不能,她用眼神想告诉祖父别怕,可祖父根本不看她,他崩溃了。
宣德帝突然笑了,对着北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