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慧心醒来的时候身边睡着人,她浑身都疼,望着埋在被子里的人,看着地上的衣物,她脸色绯红,地上是萧云修宝蓝色的四爪蟒袍,她有点恍惚,她记不得了,但这衣服骗不了人,这王府除了他谁能穿蟒袍?
她想看看睿王,他就算是残了,仍旧贵气十足,坐的永远很直,那份来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仪让人心惧。掀开锦被,她双目圆睁,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映入她的眼帘,她盯着这张脸,面上再无血色,整个人抖如筛糠,接着是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床上的人被惊醒,带着得逞的淫笑,心道:睿王妃,我看你怎么收场,你哥顾朗羞辱我,哈哈,你侯门贵女又如何,你活得了吗?萧云修还要你吗?
“别叫!吵死了,你不是哑巴吗?你.......”这声音好熟悉,丁启学一抬头,见到了扭曲的丁慧心,两人均在床上,一身狼藉。丁启学目瞪口呆地看着近乎崩溃的妹妹,他的亲生妹妹。丫鬟听见小姐尖叫冲了进来,接着又是尖叫地冲了出去!
丁绍元冲进来的时候,双目通红冒火,抄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向丁启学,嘴里喊着:“畜生,畜生,我打死你!”李嬷嬷跑进来紧忙把丁慧心拿被子包好,但她已经崩溃了,除了尖叫再无其他的声响。
整个文锦阁已经不能用乱来形容了,丁伯涛得信赶来的时候,他站在院子里,他知道这是萧云修的报复。丁伯涛知道孙儿买了媚药,是他透的消息,他恨宇文澜在孟相家对他丁氏一门的羞辱。萧云修肯定是知道了,他的外孙直接将他的孙子孙女毁了,好狠的人啊!萧云修你好狠啊!他却不想这是对恶人的恶报!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
镇南侯府
下午,宇文澜醒了,她确实不晕了。萧云修给她身下垫了靠枕,小姑娘突然笑了,对着他道:“我第一次被自己人撂趴下还不能报复!你快帮我想想,怎么让祖父补偿我啊!这一掌闷的我啊,会不会给我闷傻了啊!”萧云修见她缓过来了,才放了心。
“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祖父都后悔死了,给你准备了蛋羹,看你昏睡,眼泪都出来了。”小姑娘听完,心里一疼,叹了口气道:“我不饿,自打我不瞒着祖父了,他太知道我了,他怕我去和丁启学,唉,我不硬刚的,那太恶心了,我不会去的。”
“萧云修,让我师父给你准备银子,文锦阁给我烧了吧,重新建,我恶心。把你外祖困在府里吧,我让夜麒摸清楚他的怎么传递消息的了,留着他,我来传,省得再往王府掺沙子。”
“澜儿,放心吧,这些日子咱们就在侯府,先不回去了。我让紫英她们几个过来了,两个嬷嬷留在那边处理事务了。”小姑娘听完满意了,将手圈着他的脖子,仰着头对着他的脸道:“祖父是急的,你不许怪他,要赖就赖我每次都涉险给他吓坏了,这次的事咱们都不提了,行吗?”
萧云修轻搂着她,护着她的后脑,带着酸味道:“行,不提了。澜儿永远不怪祖父的。”小姑娘听完,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萧云修,你惹怒了我,我都忍着,你还吃上祖父的味了,那我和祖父急的样子你可消受的起?”萧云修听完嘴角一翘,心里舒服了。
快到傍晚的时候,宇文戟端着药来了,一进门就见小姑娘冲着他笑道:“我等祖父有一会儿了呢,祖父给我设计个院子吧。那个文锦阁烧了,得重新建一个。具体的得问父王,我都没进去过。”宇文戟懂了,萧云修已将王府的事告知了,小家伙肯定是恶心死了,才决定烧了重建了。宇文戟喂着药道:“祖父给你画,你别劳神了,头疼吗?”小姑娘自己拍了拍脑袋,笑道:“铁头,没事儿,不疼!”宇文戟眼里尽是心疼。
“祖父,真没事,你要是愧疚,送我个礼物补偿补偿呗,我想要匹追风踏月那样的马!”宇文澜一脸算计的看着祖父。宇文戟浅笑道:“我观你,从来不用训马,还以为你不在乎是不是马王呢?”小姑娘一愣,这才明白这么多年怎么祖父从来不送她一匹马呢?眨了眨眼道:“原来是这样,我说呢!”接着小手一拉祖父的手笑道:“颜值不一样啊!我能发挥它们的能力,可它们终究没有追风踏月帅气啊!实用是挺好的,可好看也重要啊!”
宇文戟道:“祖父给你挑匹好的去,等你好了到侯府马场去玩。但你自己不能去,云修带你去,他去不了你就找我。”自她在马场坠谷后,萧云修也是没敢提过跑马的事。小姑娘笑着应了,一想到自己也是要有马的人了,特别高兴,提出要去花厅和大家用膳,让祖父严厉地否决了。
宇文澜在床上被萧云修喂着鸡汤,极郁闷地说:“我被他打坏了,他还跟我厉害,这也太没天理了,我明天说什么也要去找曾祖父,我要告状去!还有你,也不替我说话,我都没事了,我明天去找父王去。”听着她咬牙算计的话,萧云修也不理她,喂了饭,给她收拾了,就给她按被子里了,没一会儿小姑娘就睡了。看着娇弱弱的人,萧云修也是叹了口气,她是真心大,什么身子是一点预判都没有,自己以后还得上心点,指着她自己可不行。
小姑娘养了几天,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