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封笔,众府都忙着采买年货,宇文澜见久久未动的二皇子,不由地有些担心起来。夜麒之前报过,他已有反叛之心,但这么久了,居然这么安静,似乎越安静,越暗流涌动似有波涛汹涌之势。
皇城除夕宫宴睿王府、镇南侯府都得参加,小姑娘还是找了祖父,让诸葛寒递了折子,称宇文阔年岁大了,望在府修养,不便参与宫宴。宇文戟疑惑地问:“澜儿,可是觉得宫宴有变?”小姑娘微微点了点头,不确定地说:“我拿不准,如果是我,我不会选宫宴,但他那个脑子本就与常人不同,不好说。曾祖父不去,就不去吧,我们都不去才好呢!”
腊月二十八,小姑娘把祖父和萧云修带到侯府练武场,对着他二人道:“后日宫宴怕不太平,我动用了宫里所有的线,必保咱们安全,皇都内的夜麒我也启动了,护着这几府。但皇城里面不可控,实在顾不了那么许多了。祖父、云修我展示一遍,你们看好怎么用,到时候如果真打起来,什么内力武功都没这个最有效。”说完,从手里袋子里掏出两颗黑色的小铁球,顺手就扔出去了。
“轰!”一声巨响,震的二人耳膜直鸣。远处的练武场一阵黑烟过后,地上一个大坑。祖父和萧云修均看着犯愣,小姑娘递给萧云修一颗笑道:“试试,别往回扔,要不咱仨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吓得萧云修都有点不敢接了。
小姑娘笑着塞在他手里了,拉着祖父退了几步,捂着耳朵看着。萧云修照着小姑娘的样子扔了,又是一声巨响,一个大坑。祖父也试了试,扔出去才发现这玩意威力巨大,稍微近一点自己都震的难受。转身紧忙搂着小姑娘道:“这个震得的你难不难受?你可受的了?”小姑娘笑道:“我没事,这个我习惯,您的那个内力我不懂,这个您不懂了吧?我不是没内力吗?我觉得我这个比内力厉害,我直接扔了,都别耽误功夫了。”
小姑娘又掏出两个白色的,递给萧云修道:“试试,这个,扔远点,看个效果就行。”萧云修照做了,一扔出去,无声却起了巨大的白雾。小姑娘道:“若是不想伤人,就扔这个,趁看不清楚赶紧跑。里面有迷药,除夕宫宴前欧祖父会给咱们先把解药吃了。”
宇文澜拉着两人的手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皇城里我动手的机会几乎没有,但我自保的能力绝对不低,祖父、云修,护好你们自己,我一定跟住你们,但你们若一味护我,伤了自己,我怕我就真的就乱了,行吗?”
宇文戟搂着孩子道:“澜儿,祖父答应你之前,你答应祖父......”小姑娘打断了他的话,道:“发生什么我都不动,我老老实实的,等着祖父和云修帮我。那您能答应我了吗?”宇文戟一愣,她什么都明白,认命地点了点头。小姑娘窝在宇文戟怀里轻声道:“祖父,您不能有事,别让我害怕,求您了。”宇文戟轻拍着她,温声道:“好,一会儿让云修陪你回去,祖父这两天好好准备准备。”
小姑娘临走之前,给祖父留了两个袋子,一个是十颗黑火,一个是六颗白丸,装在放香囊的荷包里了。
除夕宫宴,众人到了皇城,宇文澜依旧是跟在睿王轮椅的身侧,慢悠悠地到了大殿门口,见了孟相夫人还笑眯眯地打了招呼。陪着萧云修坐到了睿王的席位上,坐定她发现这个位置里宣德帝太近了,彰显地位的同时,若真打起来成炮灰的概率也极高。萧云修见她有些压抑,伸手拉着她道:“澜儿,有我!”小姑娘朝他一笑,点了点头。
宣德帝与皇后入殿,宴会开始,这一年的歌舞格外热闹,看的众人也是兴奋,亲贵大臣们觥筹交错,喝的酣畅。宇文澜看了一眼祖父,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也看着热闹的大殿上的歌舞。在宣德帝祝酒之后,上来的歌舞竟不是妖娆妩媚的献酒舞,而是身穿兵士服的男子,跳的入阵舞。这让一众亲贵大臣看得新鲜,不免都停了下来喝酒了。小姑娘低头喝了一口参茶,嘴角一翘,笑了:周生敬实,有点意思啊,这宫宴没少费心啊!
随着鼓点越来越快,歌舞也越来越带着军士上阵的杀气,看的大殿上的的人均有些心惊。孟阙皱眉看着,不免抬眼了宣德帝,这个帝王眯着眼继续看着歌舞,脸色却有了冷意。一众女眷随着这鼓点均有了惧怕之感,萧云修伸手搂住小姑娘,两只手将她耳朵捂了,也将她整个人护在了身前。
就在曲终之际,一道寒光闪现,众舞者均抽出了佩剑,同时向大殿众人胁迫而来。接着就是禁军闯入大殿,将大殿围了里外三层,兵士们用刀剑直指向亲贵大臣们,女眷们已完全惊慌失措,瑟瑟发抖帝哭喊着,只听一个将军怒吼道:“闭嘴,再哭宰了你们!”仍旧有人哭出声,手起刀落,那女眷被当胸一剑挑死了。吓得晕倒了好几位夫人,其他的人更是一声都不敢再有了。
若说殿上的大臣还有没有淡定的,那还是真是有的,宇文戟就算没有小姑娘提醒也不会乱,他常年领兵,南境战神,就坐在席上不为所动,云淡风轻地看着这一切。鲁育宗这个兵部尚书还很不是个吃素的,坐在祖父下首偏后,也很镇定。再来就是孟阙老狐狸,虽然皱眉,但毕竟是内阁之首宣国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