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快就回来了,顶着一头湿发,紫英随身给她擦着,她自己倒是洒脱,直接歪在罗汉榻上,翻书去了。萧云修抬手让众人退了,起身从轮椅上过来,给她擦着头发拿内力给她烘干了。轻声道:“别看了,小心着凉,去躺着去。”
小姑娘躺床上去了,萧云修给她掖了掖被,说了声等我一下,就去内里间沐浴去了。待他出来,小姑娘这才看见他内衣下的一身肌肉,不由地笑了。萧云修上床把她搂在怀里,低声道:“今日到底还是让你动了气,是我对不住你!”宇文澜伸手摸在他脸上的疤道:“前几年祖父担心我这张脸会被皇城看上,把我弄进皇城里去。我当时和祖父说,如果真是这脸惹的事,我就划了它。我记得当时我还说你的脸虽然有伤,还更显得冷峻呢!”
萧云修听她说要把脸划了,手都抖了,听到她夸自己,直接将紧紧的她搂在怀里,不松手了。哑着嗓子道:“答应我,绝不可以伤了自己,快,答应我。”小姑娘在他怀里嗤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萧云修起身搬了一个大箱子过来,抬到桌子上,掀开箱子拿了几张纸递给小姑娘道:“这是睿王府的产业,都是些铺子庄子,以后都交给你管,你不是说你的铺子被抢了吗?你看看这些能不能给你补补。”小姑娘看着一箱子的田产地契,傻了!让她管,她才不管呢!她的都是夕云大师在管,这个不是要她命吗?
“怎么了?不想要?”萧云修没有忽略她嫌弃的表情,有点奇怪。小姑娘歪着头问:“这个你以前是谁管?”萧云修道:“父王、我哥管着,有管家,现在是我。”小姑娘歪着床上道:“我想我忘了和你说了,我的都是我师父管,我也不管,你要是不介意,扔给我师父吧。”萧云修一尬,这给钱人家还不要。
小姑娘见他失落,把他拽回床上道:“我不太会说,好多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不缺钱,真的。”拉着萧云修的手,把自己的小手插到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握,轻声道:“我的铺子是被流民毁了一些,但损失不大。回春堂一直帮着他们,流民感激还来不及呢;就是飘香楼损失了些,没事儿,那个过几个月就没事了。”
萧云修被她震了,回春堂的大名宣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她的。飘香楼都开到匈奴去了,也是她的。他这点家产跟人家没法比啊!小姑娘笑了笑,道:“我就是提了几个思路,我师父干的,老和尚厉害吧?”
小姑娘打了个哈欠,萧云修笑道:“困了?”小姑娘抱怨道:“我就没被人喊起来过,今日天不亮就被紫英给拽起来了,我还以为你半夜来娶我了呢!”萧云修听完哈哈大笑,将她轻轻放平,坐在她身侧给她用内力揉着头,低声道:“睡吧,我给你揉。”小姑娘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萧云修懂了,拿手给她把眼睛盖着道:“你没长大呢,别怕,我懂分寸,睡吧。”感受着手心里传了她长睫毛的动感,慢慢静了下来。她睡了。
萧云修给她揉了头,没停,随着内力感受到她舒服了,放松了下来。低头看着她,想着她气哼哼地说要让二皇子闭嘴,不由地笑了。终于不是梦里相见了,终于能拥你在怀了。睡到后半夜,萧云修感受到了小姑娘身上的冰冷,给她加了一床被,还有内力捂着她。小姑娘感受到萧云修的温暖,一翻身就挤进他怀里了。
第二日清晨,萧云修该去练功的,但他没动,小姑娘还在他怀里贪婪地享受着他的温度。他轻轻地把被子又给她掖了掖。不一会儿,他听见下人们在院中收拾,是紫英她们,他下了死命王妃的院子是不许外人进的,这个院里外都有夜麒,隐在暗处,护她安全。
“我是世子妃身边的王嬷嬷,我来伺候王妃起身,一会儿引王妃拜见世子妃去。”一个中年嬷嬷站在院门扯着嗓子喊道。紫英一听就怒了,给紫名一个眼色,紫名飞身就把嬷嬷拖出去了。就听那嬷嬷杀猪似的叫,后面又夜麒将其嘴堵了,再无声音。
萧云修内力深耳力自然了得,听的真真切切。那王嬷嬷是大嫂的陪嫁,今日是要闹什么?大嫂在佛堂多年了,他每次拜见都经常不见,今日王妃入门第一天,她却来了这样一出。不由皱眉。
宇文澜这一世从来没被人吵醒过,这两天倒是全新经历,昨日被紫英叫醒,今日被个嬷嬷吼醒,她郁闷了。小姑娘蹙着眉,撅着嘴睁眼了,抬眼看到萧云修皱着眉,给他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让睿王爷晃了神。
“吵醒你了”萧云修抱歉地说。小姑娘给了他一个“你觉得呢”的表情,准备起身了。萧云修轻扶着她,给她披了一件衣服,迈步到门口喊了一句:“紫英”,就去外间换衣服了。紫英一进来就带着怒气,到底还是把小姐给吼醒了,几人进来给她收拾。小姑娘任由她们收拾,洗漱完毕,坐在铜镜前秋月将她一头乌黑的青丝挽了一个百合髻,紫英拿了一套珠宝首饰盒子,让她挑。小姑娘对这些一直不感冒,是撅了下嘴就不理她们了。几人一笑,拿了套珍珠点翠的百合步摇给她簪上了。
紫英还好给她把耳饰带了,出嫁前紫英提出给她把耳洞扎了,小姑娘没同意,顾朗还要出门,还不能扎。这事后来让宇文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