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
齐越披着外套去开门。
门外是调查股二组的一名张姓警长。
“小齐,赶紧穿衣服,车在外面等着呢!快点!”
“出什么事了?”
齐越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张警长说:“找到赛狸猫了,组长担心人手不够,让你也去。”
齐越说:“咱们二组三十多人,抓一个小蟊贼而已……”
“你枪法好,所以才叫上你!”
张警长不耐烦的解释着。
齐越苦笑:“公休日算是泡汤了……”
穿戴停当,他跟着张警长出了屋子。
姜斌忙不迭的坐起身,在身后问了一句:“齐越,午饭前能赶回来吗?我等不等你啊?”
张警长哼了一声:“午饭就别想了,晚饭能赶上就不错了!”
“你们去哪?”
“傅家甸!”
房门随即嘭的一声关上。
一辆小轿车停在宿舍门口。
张警长让齐越坐前面,他自己坐后排座。
轿车朝傅家甸方向开去。
下了一夜的雪,到处白茫茫一片。
后排座还有两名警员,张警长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牌,在腿上垫上一张纸壳,三人吆五喝六的赌上了钱。
张警长说:“小齐,你要是想玩,等一会我换你。”
齐越说:“不用了,你们玩吧。其他人呢?”
另一个警员说:“组长他们先走了,一会就能追上。”
张警长一边抓牌,一边还不忘嘱咐司机:“我们几个就是消磨时间,你可别跟别人乱说啊。”
“不说不说。”
司机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
这一路上,齐越可没闲着,虚心向司机请教驾驶技术。
司机性格随和,不厌其烦一一解答。
因为下雪的缘故,平时四十分钟的车程,足足用了一个半小时。
上午九点钟,轿车开进安埠街。
这里是傅家甸最繁华街区。
数辆轿车依次停在街边,车里都是调查股二组的人。
张警长下了车,快步来到其中一辆车近前。
王连升摇下车窗。
张警长凑过去说:“组长……”
王连升忽然一张嘴,喷出一口浓烟,呛得张警长直咳嗽。
“怎么才来,就等你们了。”
王连升笑嘻嘻把烟头弹出车窗。
张警长说:“雪天路滑,咳咳咳,司机不敢开快……”
王连升打断他的话头,指着不远处的一栋二层公寓说:“根据密探线报,赛狸猫就躲在这栋楼里,我带人挨家挨户搜查,你带人守在外围,发现可疑者从楼里出来,不问理由,先抓了再说。”
“是!”
“行动!”
王连升下了车,当先朝公寓走去。
二组的人乌央乌央紧随其后。
穿制服的跟着王连升,穿便衣的分散守在公寓周围。
这栋公寓年代久远,也没个正式名称,因为门牌是安埠街7号,所以就被当地人称为7号公寓。
楼里的住户大多是傅家甸本地人,只有极少数外来租客。
“开门开门!”
“例行检查!”
“家里几口人?”
“他是你男人?岁数怎么差这么多?证件拿出来!”
警察挨家挨户核实身份。
老百姓倒也配合,这种事经常发生,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
齐越和张警长几个人站在街角。
这里能守住公寓楼后。
天寒地冻,张警长冷的直跺脚,抱怨着说:“他们在楼里搜查,我们在外面挨冻,早知道穿制服来了。”
另一个警员说:“要我说,守在这儿啥用没有,我刚才看过了,老百姓为了防贼,把后窗都釘死了,赛狸猫只要不会穿墙术,准跑不了。”
有人随声附和:“就是,进去那么人,还都带着枪,就能让人从眼皮底下跑了?你们说,组长咋想的?”
张警长哼了一声:“咱们那位组长,没个正形,刚才我去请示任务,你们猜怎么着?喷了我一脸的烟,呛的我现在还迷糊。奶奶的,当自己是红孩儿,他是红孩儿,老子也不是孙猴子啊!”
“哈哈哈,老张,你可太逗了!”
“谁还有烟,给我来一支。”
“我有我有……”
王连升能力一般,靠裙带关系上位。
资格老的警察都不太服气,背后发发牢骚是常有的事。
齐越在一旁听着,并未参与过多。
忽然,公寓楼顶出现两个人。
滨江的楼房大多是欧式风格,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