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太立刻就明白了，丈夫有话要对余锦程私下说，做了二十多年夫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等白太太进了屋子，白沛岑这才说：“那本《抗争时代》，我派人查过了，暂时没找到嫌疑人。唉，说起来，都是一些无知无畏的小青年，一时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啥都敢说，啥都敢写。问题是，找到了又能如何？总不至于把人毙了吧，最多也就是关上一年半载，在满洲国，这种事太多了，数不胜数！”
余锦程说：“白厅长的意思是？”
白沛岑说：“秋季讨伐作战即将开始，这是重中之重，至于其他案子……等忙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警察厅长这么说了，余锦程只能随声附和，他只是一个警佐，就算心里有所怀疑，也不敢当面质问。
前段时间，作为公派任务，余锦程随同伪满各省警察部门相关人员，赶赴东京警视厅参观学习。
《抗争时代》案情进展情况，东京警视厅方面一筹莫展。
听说余锦程来自滨江省，直接把物证交给他，希望通过滨江警察厅，查出那个名字叫“浮萍”的作者。
白雪的擅长爱好，余锦程全都一清二楚，他一度怀疑过，这本《抗争时代》会不会是白雪写的呢？
这种事若是发生在普通人身上，就算没证据也会被带走调查，但是滨江警察厅长的千金，可没人敢招惹。
因此，余锦程也只能是心有疑惑。
他没办法查，也不敢查。
……
到了大门外。
余锦程停身站住：“白厅长留步。”
白沛岑微笑着说：“慢走。”
停在路边的小轿车车门一开，白雪从车里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