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适当的时机。
宁致远有了新欢,正是蜜里调油阶段,五点多钟就走了,听说高克俭还在,齐越迟迟不敢动手。
高克俭拉开椅子坐下,平复了一会烦躁的心情,这才问:“这都下班了,你怎么还没走?”
“刚弄好的值班表,您看一下。”
齐越把文件夹放在桌上。
高克俭翻了两页:“总听人讲哭丧,我还真没见过,今天算领教了……那个女人呢,怎么不嚎了?”
齐越说:“我让带去楼下了。”
高克俭拿过钢笔,在文件夹最末一页签字同意:“一会找辆车,派人连夜把她送回乡下!”
“她要是再回来闹怎么办?”
“她来警察厅闹,无非是有人告诉她,马壮被认定为共党内奸,按照规定呢,这种情况没抚恤金……唉,谁让我心软呢,这样吧,这笔钱我出,她拿到了钱也就心安了。”
“您打算给她多少钱?”
“五百块。唉,人都没了,就别管他是共党还是国党了,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笔钱,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这几年,高克俭以马壮为中间人收受贿赂,这也是他一直想保住马壮的原因之一,正所谓花钱消灾,赶紧把马壮娘打发走,万一她知晓内情说出来,那可是一件麻烦事。
高克俭拿过公事包,随即又笑了:“我也是昏了头了,没事谁会带这么多钱呢……这样吧,行动队的活动经费还有吧,先垫上,回头我给你们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