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美妇一脸谨小慎微,心中忐忑。
鸾落城各种大大小小的酒楼、商铺、勾栏,背后都是站着筑基势力的,有的甚至由还真宗直接掌控,但背后势力是一回事,亲自面对筑基,还是一位还真宗的客卿,又是另一回事。
一旦惹怒了对方。
哪怕被杀了。
那也是白死。
最后恐怕也是不了了之。
陈理挥手止住她的话语:“这里不便说话,去院子里说。”
“是,前辈!”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院子。
“我叫你来,要问什么,你应该知道了吧。”陈理转身,神色淡然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一遍!
美妇不敢丝毫隐瞒,连忙把她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了
她的说法和顾孟青说的大同小异。
事情很简单,没什么复杂的恩怨情仇。
勾栏本就是是非之地,鱼龙混杂,多的是刀口舔血之辈。
因口角冲突,惹来杀身之祸,实在太寻常不过。
“凶手是谁?”陈理沉声道:“找出他,我不管其他,既然在你们勾栏出事,就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还请前辈放心,十天,十天内在下定找出凶手,交到前辈手上。”美妇脸色连忙躬身行礼道,她银牙暗咬,心中恨极了这该死的凶手。
杀人,杀谁不好?
偏偏杀这种有跟脚的。
特别是,还偏偏在勾栏附近动手。
真是害人不浅呐。
“十天太久,我只给你五天时间!”陈理冷声道。
“是,前辈。”
陈理挥了挥手让其告退。
他再次走进门时,顾孟青的婆娘已经在缝尸了大头针不断穿透皮肉把分离的脑袋缝合起来张淑娘在周红的劝慰下止了哭泣,拿着帕子不停的抹眼泪。
“多的我就不多说了杀你爹的凶手,我已经让人在查了,定不会让你爹死不瞑目不要多想。”陈理宽慰道。
张淑娘听得心中感激,眼水盈盈屈膝跪倒,就要给陈理磕头。
周红连忙扯住她。
“在下胡不为,陈道友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一直寻思着拜访又恐贸然打搅今日因这种事才得以一见,不知该幸甚还是该表示遗憾。”
当天傍晚。
就有一个筑基上门正是勾栏背后的势力。
这人面相中年态度颇为和气一见面姿态就放得很低。
“胡道友客气了,我一个初筑基之人该拜访前辈才是。”陈理不敢怠慢,拱手行礼道:“这次不想惊扰了道友实在得罪得罪。”
“哎,这怎么能说惊扰既然道友的朋友是在我勾栏出的事那就是我老胡的事定帮道友找出凶手。”胡不为客气道。
对他来说这不过举手之劳还能留下一个人情,惠而不费,何乐而不为。
陈理连忙表示了感谢。
接下来胡不为又进灵堂祭拜了一番,上了柱香留下一颗中品灵石作为祭礼,做足了人情这才告辞离去。
张彦的后事几乎是顾孟青夫妇一手操持的。
陈理只起了个居中坐镇的效果。
所幸底层练气散修的丧事,没那么多繁文缛节,甚至比俗世间的凡人还更简单一些。
尸体只停放了一日一夜,第二天一早,张彦就被葬在一处陈理挑选的风水宝地,简朴而又庄重的发送了。
葬礼上穿着一身孝服的张淑娘在周红的搀扶下,哭的眼睛都肿成了桃子。
陈理看着覆盖着新土的坟包,也不由有些伤感。
张彦才四十九岁啊,也就比他大三岁。
没想到,就这么横死了。
一个筑基势力出手,效率自然极高。
一行人刚从葬礼回来不久。
就有一人被绳索法器束缚着送来了,他被打的浑身是血,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惶,瑟瑟发抖。
“前辈,幸不辱命。”
“这位就是杀死张彦的凶手!”陈理道。
“是,前辈,对方已经招供!”美妇一脸恭敬道:“他是我们勾栏的熟客,当时和张道友起口角冲突的就是此人,事后他怀恨在心,加上手头又缺钱,等张道友一出门,他就悄悄跟了上去,把张道友谋害了。
这是从他身上收到了钱袋、法器以及法袍,看看是否有张道友的遗物。”
“饶命啊,饶命啊。”男人以头抢地,绝望的大喊,却至始至终没给自己辩解半分。
陈理偏头对旁边的顾孟青道:“去把淑娘喊来。”
“是!”顾孟青转身就去喊人。
很快,张淑娘就闻讯赶来了。
“大叔,这些确实是我爹的”张淑娘眼眶一红,眼泪直流道。
“去把你爹的遗物收了吧。”陈理宽慰道:“你爹没了,但你大叔周姨还在,总能顾你周全。”
说着他随手一弹,一记灵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