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防御二阶七级术法,也已经很变态了。
一般的筑基后期修士,都达不到这样的攻击强度。
正思索着,陈理忽然身体晃了晃,仿佛耗尽了全身体力一般,身体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虚弱和疲惫。
“嗯,怎么回事?”陈理伸手扶住墙壁,心下疑惑:“难道是‘断肢重生’恢复的副作用?”
但陈理想了想,就否决了。
他之前的烫伤,看上去严重,实则也只是皮外伤,只是面积大了点,不会比昨日自残划出的那条口子,严重多少,但昨日他却没察觉到身体有多少异样。
身体的虚弱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或者说不是主要原因。
陈理心中隐约有些猜测,闭目感应身体。
果然察觉到问题所在。
仙肌玉骨功的护体力场自溃败后,就迟迟没有恢复,能量比起全胜时,连两层都不到,原本鲜亮光泽的五脏和血肉变得暗淡失色,连晶莹剔透的骨骼也失去了隐隐的光华。
“护体力场的暗淡和身体虚弱显然不无关系!”陈理眉头紧锁,心中若有所思:“这股隐匿于肉体的无形能量,某种程度上,甚至可能是我全部体力的具现!”
“一开始,攻击还未超限,就像常人步行或是慢跑,体力消耗不多,自然是感觉不到什么!”
“直到攻击超限,危急生命,体力才开始急剧消耗,再加上‘断肢重生’修复身体的雪上加霜,两项叠加,这才猛然坚持不住。”
陈理从储物袋里翻找了一阵,找出一瓶以前剩下的还没开封的气血丹。
打开瓶塞,里面药香浓郁。
感觉着应该还没坏。
便仰头把里面的十颗丹药全部倒入嘴里,咀嚼吞下!
腹部很快升起一团暖意。
果然,随着药力逐渐吸收,体内的护体力场缓缓恢复,同时身体的疲惫和虚弱也渐渐褪去。
十颗气血丹,效果相当于陈理吃上两三顿的二阶妖兽肉。
仅仅,半小时的功夫。
陈理就感觉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
“看来以后储物袋里还得多准备点恢复体力的丹药了!”
……
箫渊又来了。
他变得愈发颓丧,满腹不得志的郁气。
相比于在还真宗时,短短两年间,他感觉像是老了十岁,再没有那时的精神气。
其实,要说生活困顿。
那也不至于。
筑基的落魄和散修的落魄是不一样的。
一个筑基修士,想要赚灵石实在太简单了。
不说杀人劫财这种没底线的事。
就说在各区域之间跑跑单帮,做一些低买高卖的营生也足以维持一个筑基修士的体面了。
说到底还是有了落差。
在还真宗时,他是少有的几个筑基中期之一,人人尊敬。
洞府内有仆役,鸾落城中有产业。
身份清贵,又有体面。
而如今在赤柱城,就算没沦为底层,却也是泯然于众人了。
这其中巨大的落差,加上储物袋被偷的打击,以及对自身道途的渺茫,易地而处,估计也少有人能以平常心待之。
“当初还真宗没迁徙前,那块地盘虽然逼仄了点,却也热闹,人气旺,从山门外过去不久,就是俗世的村落及城池,那块地盘被我们耕耘了数百年,都是熟地了,人烟稠密的连妖兽邪祟都罕见……”箫渊说起往事时,总是兴头很足。
“那真是不错的地方。”陈理附和了一句。
“是啊,风光尤其漂亮,那时还真宗的修真城叫月亮城,以城中的月亮湖而得名,远近闻名,可惜之后又去过一次,许是出物是人非,再没以前的味道了。”箫渊聊起这事时,一脸惆怅唏嘘。
只是这些话,实在引不起陈理多少兴趣。
他没去过还真宗旧地,对还真宗的感情也比较淡薄,远远比不上这些生于斯长于斯的门内筑基。
甚至就连还真宗破灭,他感觉自己也没多少悲伤的。
“我倒是没去过,现在那边这么乱,就算想去也去不成了……对了,器物门最近有消息吗?”陈理岔开话题。
“听说已经死了位金丹了。”箫渊多少有些幸灾乐祸道。
“器物门门主死了?”陈理惊讶道。
“那倒不是,器物门门主本就出自火云宗,在火云宗有不少人脉,这次死的是他从火云宗拉来的一位好友!”箫渊有意放低声音。
陈理感觉这事情有些大了:
“都死了一位门中长老,火云宗就没反应?”
“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器物门就算不是火云宗的分部,也算是支脉吧,结果任由其自生自灭,好似也不怎么管,这也罢了,死了门中一位金丹,结果到现在也没什么下文。
若是那位元婴老祖出手,什么妖兽之灾,还不是只手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