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她就放下手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衣,一边继续翻看杂志,一边随手拿起了手边果盘上的飞镖,朝前方一掷。
她正前方的靶盘上,钉了许多照片,她的随手一镖,正中照片上安室透挂着假笑的和煦脸庞。
而且,她也一点都不喜欢被人要挟的感觉。
————
“又怎么了?”
注意到放下手机的唐泽那想笑又不好直接笑出声的表情,安室透分心问了一句。
“贝尔摩德的邮件。”看完了全部内容的唐泽,憋笑着收好手机,“确实是爱尔兰在监视我们。”
“这有什么好笑的。”安室透抬了一下眉峰,“你都说了,最有可能的人选确实是爱尔兰。”
“嗯,但是……”唐泽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正紧锣密鼓完成逻辑推理的众人,“我们确实没有能目睹凶手都是怎么作案的,视野那么好,俯瞰整栋建筑的爱尔兰,一定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安室透愣了愣,稍微想象了一下爱尔兰今天一天目击的东西,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原本,这确实是一桩与他们毫无干系的凶杀案,他们与案件唯一的关联,就是本案的死者与嫌疑人,是他们同行者的小学老师。
大家遇上了,又偶然地合宿了而已,他此行唯一的目的,接触贝尔摩德的部分,已经在大巴劫车的意外发生之后,在警局等待笔录的时候完成了。
可偏偏,就在凶手试图利用第三人为自己消除嫌疑,引出望月美奈子的事件时,唐泽选择了一波躺平放水。
在爱尔兰的眼里,这出完全是偶然的案件,一下子就改换了性质。
“那要怪谁啊?”安室透磨了磨后槽牙,很想继续提起唐泽的领子,好好教训他几句,“更何况,要不是你坚持,要不是因为有你在,爱尔兰根本不会跟过来。”
“现在撇清关系已经来不及了。”唐泽拍了拍安室透绷紧了的小臂,忍俊不禁地表示,“反正在爱尔兰眼里,我们已经是自己制造凶杀案,再自己破的无良事务所了。顺便,还有可能利用无辜市民,在筛选优良犯罪人才。”
忍了又忍,风评又一次被害的安室透又一次没忍住,一巴掌就拍在在唐泽背上。
虽然,在组织当中有一些阴险狡诈,不择手段的名声,对组织成员波本而言好像算不得风评被害,甚至可以当作一种夸赞。
但是他一点都不感到高兴好吗!
“嗯?怎么了?”发现了他们两个的动静,毛利兰有些困惑地回过头。
“哦,我替他拍一下背上的墙灰。”安室透这样说着,顺势在原位又呼了唐泽两下,“大概是刚刚蹭到的吧,真是太不小心了。”
“叮咚——”
拉长的电铃如期而至,赤井秀一拉开了门,展示着重重砸倒在电铃位置的滑雪板包。
……你还别说,因为上午的劫车案,一开门看见这么个包裹横亘在门前的时候,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没明白其他人在退什么的几个老师,就这样被周围人凸显了出来。
愣愣看着眼前复现出来的场景,坂井隆一喃喃地说:“所以,我们,在吃饭的时候,杉山的尸体,就,就这样一直摆在门前吗……”
都不需要仔细想象,只要稍微脑补一下那个场面……
几个人齐齐打了一个寒战。
“配合上门柱的划痕,这应该足够解释凶手的手法了。”将滑板拽回门内,赤井秀一重新关上门,看向几个人,“解释清楚了第一个案件的手法,这里就要谈到消失的凶器的问题了。现在,嫌疑人就是当时位于二楼的三位老师,这一点,诸位应该都认可了。”
交换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几个人惴惴不安地点了点头。
赤井秀一身上那种相当不好惹的锋锐气质,在岩井宗久这个身份上不仅没有被削减,反倒是愈发放大了出来。
本来嘛,唐泽会选择给他制造岩井宗久这层身份,就是因为两个人在气质和行事风格上的重合。
当他开口主持局面的时候,连废话一向不少的森敦士,都不太敢多说话了。
皱了皱眉,对这个局面不甚满意的安室透,重新上前两步,将话头再次接了回来。
“从发现尸体到现在,各位一直处在其他人的视线当中,我们搜查也没有找到凶器,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凶器还在你们身上。”
“这不可能,你们也做过搜身了。”坂井隆一摇了摇头,“我们身上都没有类似绳索的东西。”
“不需要存在某个具体的绳索,只需要能够造成绳索一般的伤痕就行了。拧好的布条,特定的布料,以及,编好的发辫……”展示了一下已经被自己放进了证物袋当中的发丝,安室透明确地注视着凶手,“我说的对吗?米原老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