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边站起身,朝着队友们挤了挤眼睛,朝着外面走去。
他们在警局门口的拉面店,又都是坐在单人独座的吧台前,虽然全程一直在聊天,但不专门留意的话,基本察觉不到他与旁边的人有什么联系。
站在门口等待的服部平次刚刚补完笔录出来,看着唐泽将餐盘送完,一个人悠闲地踱步出来,不由感到一阵气苦。
“笔录做完都这个点了,你这个家伙还一个人溜出来吃饭,啊,真是的。”
“谁让我运气好,正好没跟上你们的车呢?说到底,果然还是侦探们运气太差了吧。”
“哈?什么叫运气差?”
“你自己看看你做的那种不吉利的梦,结果还真的应验了,感觉你们一个二个都是这样,好的不灵坏的灵……”
“喂喂……”
等到两个人的声音远去,星川辉才抬起了一直埋在面碗里的头。
他碗边的手机里,穿着囚服的坂田佑介正在情绪平稳地讲着话。
“是,我去箕面瀑布,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我把它和沼渊一起藏在了阁楼当中。这是乡司宗太郎犯下了多起重伤害罪,然后利用未成年人掩盖犯罪事实,依靠各种手段破坏司法公正的证据……”
“派上用场了呢,工作没有白费,各位。”用余光瞄着这里的浅井成实微笑了一下,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烤物夹了起来。
“这种恶性案件,20年的诉讼时效还是不太合理。”从横滨到大阪,深度参与了两次类似案件的星川辉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面对恶性案件,20年的时长只是一场拉长的噩梦,得不到真相的受害者家属要用多久才能从伤痛中挣脱……
接连的两位凶手与准凶手告诉他,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是永远。
“犯罪率高企,警察却是有限的,能有效侦破案件的人才更是有限……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对这个年纪还轻,和志保差不多大的同僚,宫野明美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平淡地分析道,“恶性案件会发生,没那么严重的案件也会发生,精力如果留给了20年都没能告破的积案,新的受害人要怎么办呢?”
浅井成实眯了眯眼睛,一些旧日的影子在他眼前划过。
不过情绪向来很稳定的他最终只是笑了笑,举了举手边的乌龙茶。
“如果我们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让这个糟糕的世界尽可能好一些,那说不定,他们就会有余力,拯救声音更微弱的人,不让他们被时间甩在后面。所以,还要继续努力啊,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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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天守阁出来,毛利兰揉了揉发红的鼻尖,还是拉着毛利小五郎和柯南走在前头,兴致勃勃地讨论着。
“真是漂亮又壮观,仔细想想,我们好像是没怎么看过这种景点。”
“有什么好看的,人那么多,光排队都累死了,哎,我这把腰……”
“爸爸,你别这么扫兴嘛……”
听他们讨论了半天,一直叽叽喳喳,很爱向他们夸赞大阪的服部平次却一直很沉默,落后几人一步的唐泽不禁向后看了一眼。
远山和叶因为昨天的意外,做完了笔录就被自己的父亲叫回家去了。
虽然她本人走的十分心不甘情不愿,反复强调晚饭时间就来服部家,但到底是没机会参加他们下午的游览计划了。
不主动凑到他们跟前说话的服部平次,一下子就显得形单影只,十分落寞的样子。
“怎么了,你这个东道主叫人来旅游,自己先失去心情了吗?”唐泽减慢了脚步,慢慢跟到了服部身边,调侃了一句。
“啊抱歉,我是不是有点太怠慢了?”被他叫的回过神,服部平次拍了拍后脑勺,“我就是,忍不住会想坂田警官的事情。”
“你和他,好像关系还不错?”唐泽回忆了一下坂田佑介熟稔的说话口气,试探着问。
“没有特别熟悉,但也是偶尔往来的警官……要不然我爸也不会考虑叫他来负责接待我们。我也没想到,他会想要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作掩护。”服部平次吐了一口气,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是怎么看待坂田警官这样的情况的?”
“你是指什么样的情况?是指,他利用我们的行程和调查,想要靠了解你的行为模式,为自己的杀人计划做好准备,还是指,他做警察是为了调查自己父亲的案件,却在意外了解真相之后,发现身为司法体系的一部分,却无法将造成伤害的加害者们绳之以法?”耸了耸肩,唐泽没什么意外感地说,“我觉得,都属于人之常情吧。”
“人之常情……”服部平次重复了一遍他的描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不管是成为凶手,还是亲人遭遇谋杀所以成为警察,好像都不在“常情”的范围中吧?
经验丰富的唐泽肯定地点头。
这上下文有什么问题吗?唐泽自己不就是这种情况?
说实在的,警察这行,钱少事多压力大,没有点个人追求或者人生理想,会突然选择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