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
十人再次不约而同的躬身,一言一行都彰显着顶级绅士般的优雅。
“嗯。”
满意的点点头,沈向晚的身形瞬间消失,但她没有离开空间,而是去了四楼的研究室,动作熟练且麻利的处理好魏承毅的血液样本,等外面的事儿忙完了,她就会开始分析血液成份,提取毒株,制作出相应的解毒血清。
跟昨晚一样,沈向晚先是挨个儿光顾了城内所有的官员府邸,将他们的财物收刮得干干净净,只给留一条遮体的裤衩子,随后又造访了一个又一个村庄,挨家挨户的送钱送物资,虽然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真正解决灾民的困难,但这已经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最后,沈向晚照样回到了天河县,将所有的家具和衣服等物资分发给了百姓,不是她不愿意给龙水县的百姓,而是不能给,否则,让那些官员们知道了,很有可能会为他们招来灾祸。
直到寅时末,沈向晚才回到驿站,在此之间,她已经在空间里用灵井水洗去了浑身的疲惫,狗皇帝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她不能再像白天那样一睡就是一整天,至少目前为止,赵玉萍他们都还担不起事儿。
“嗯?”
翌日,跟魏承毅一起带着家人们下楼的时候,沈向晚无意中看到,赵山的身后跟着个走路都有点外八的少女,认出她的身份后,唇角边不禁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眼底也充斥着浓浓的厌恶,好好的庶女居然送给别人玩弄,沈家的人真是太造孽,太恶心人了。
“怎么了?”
见她久久不动,魏承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他并不认识沈向萍,但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很聪明的男人,几乎瞬间就明了怎么回事了。
“没,就是有点犯恶心。”
回过神,沈向晚再次迈开脚步,她并不同情沈向萍,他们都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为何还要死守嫡庶之分?
如果她铆起劲来反抗,沈奕山等人也奈何不了她。
当然,她并不是说受害者有罪,而是单纯的觉得她太软弱了,不懂得反抗,生生毁了自己的一生。
“这种事并不稀奇,以后还会有很多。”
有了沈家人开头,其他人也会蠢蠢欲动的,毕竟他们现在唯一剩下有价值的东西也只有人了。
摇摇头,沈向晚没有再继续,直接带着家人上了停在外面的驴车。
沈家那边,昨晚将沈向萍送给赵山后,赵山十分满意,不但给他们单独开了一间房,还给了十个白面馒头,今儿他们的气色明显比别人更好。
如魏承毅预料的那般,其他人见状也悄悄萌发了小心思,只是可惜,赵山似乎很喜欢沈向萍,大早上起来就将她带在身边,还安排她坐在了牛车上,他们暂时恐怕没办法攀上赵山,只能选择其他的解差。
“出发!”
昨天抵达龙水县后,赵山和老周就找衙门补充了接下来三天的口粮,流放队伍很快就准备出发了,只是···
“等等!”
就在他们将要迈开脚步的时候,一队数十官差冲上前团团的围住了他们,赵山和老周皆是一愣,随即上前道:“兄弟,这又是怎么回事?”
“谁跟你是兄弟?”
目中无人的横他一眼,为首的衙头儿冷冷的看向众人:“县衙和很多大人府上都遭窃了,昨天进城的只有你们,我们有理由怀疑,盗匪就在你们之中。”
虽然他们的确是歪打正着了,可如此行径,已经不是一般的蛮横了。
又遭窃了?
车架前,魏承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沈向晚,最近青影似乎跟他汇报过好几次各地遭窃的事情,当时他并未放在心上,现在仔细一想,好像每个地方遭窃,小赖皮都出去过?难不成这件事跟她有关?
“怎么可能?我们饭都吃不饱,每天累得跟狗一样,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出去盗窃?”
“对啊,咳咳咳···我们大部份人都还病着呢。”
“差爷,你们看我们像是藏了东西的吗?”
“咳咳咳···你,你们可不能冤枉人啊···”
再不出声,他们就会被当成盗匪抓起来了,众人连忙激动的喊冤,虽然他们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可以说是生不如死,可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他们还是想活着,一旦被认定为盗匪,他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闭嘴!”
“喝···”
衙头儿一声怒喝,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也不敢再叽叽喳喳个没完了。
赵山跟老周彼此对看一眼,再次上前道:“衙头儿,根据你的说法,遭窃的人不止一家两家,丢失的财物肯定不少,你看看他们,哪里像是能藏那么多财物的?”
谁都不是蠢的,他们这么做,显然是故意找茬,说不定还存着抓替罪羊的心思,作为押送流放之人的差头儿,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出头。
“像不像得让我搜过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