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村里的时候,差不多已经酉时三刻了,看到那么多牛车拉着满满当当的人进村,村民无不躁动,纷纷驻足观望,引起了极大的骚动,不过他们并未在意,马车直奔村子的最里面,魏靖颐他们的茅草房已经建好了,沈家的宅基上还是空荡荡的,那几个庶子庶女也不见踪影。
马车稳稳的停在家门口,青影率先迎了上去,他的手还用纱布吊着,暂时无法自由活动。
“不好好的歇着,出来晃悠啥呢?”
故作没好气的横他一眼,沈向晚搭着魏承毅的手跳下马车。
“那不是想迎接你们嘛。”
青影一扫平时的稳重,难得的跟她皮了一句。
“少跟我扯淡。”
沈向晚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转身指着后面陆续下车的仆人们说道:“安排他们洗漱一下,晚点再带到堂屋来。”
“好。”
虽然有些疑惑他们怎么会买这么多人,青影却没有询问,转身就朝那些人走去。
“婶婶!”
估计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小幼崽跑出来一把抱住沈向晚的腿。
弯腰抱起他,沈向晚柔声道:“下午祖母他们有没有带你出去玩儿?”
“有。”
搂着她的脖子,小幼崽似乎不是很开心,噘着嘴气鼓鼓的说道:“有,有坏人,欺负翼哥哥,不喜翻他们。”
那些坏人可坏可坏了,他都看到翼哥哥哭了。
“嗯?”
沈向晚一愣,正好从厨房里出来的魏玲儿皱眉道:“是分家的鹏叔和淳叔,他们想找我们借钱,被影哥挡了回去,他们又找上了颐叔他们,张口就要借百两银子,颐叔他们要真有钱,也不至于只建几个茅草屋了,几家人闹得很厉害,还差点大打出手,我们见情况不对就带安哥儿回来了,听说他们没借到钱,居然强行将颐叔他们刚买的粮食和锅碗瓢盆搬走了。”
越说到最后,魏玲儿越愤恨不平,那两家人简直太不要脸了。
“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护着自己的东西,你搁这气什么?”
摇摇头,沈向晚抱着小幼崽进入堂屋,因为跟他们借了钱,又时时刻刻都跟着他们的关系,魏靖颐和魏靖翰两家的折损远没有其他人那么大,每家都还有十来个人,而魏靖鹏和魏靖淳,他们一家也就几个人而已,如此,魏靖颐他们还能让人抢了东西,她只能说活该,如果他们自己不立起来,谁都帮不了他们。
“啊?”
魏玲儿不禁有些傻眼,魏承毅没好气屈起手指敲敲她的头:“傻丫头,那都是别人家的事儿,管好你自己就行。”
魏靖淳他们的举动没什么好奇怪的,当一个人身无分文,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而且,他们这次得逞了,下次还会来,颐叔他们如果不拿出点厉害的手段来,后面估计有他们受的了,人一旦没脸没脸,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事实上,今儿早上魏靖栾兄弟俩就来找过他们了,只是,他们还没踏进魏家的范围,他就让近卫将他们丢了出去,所以她们才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功夫为别人打抱不平。
“哦。”
魏玲儿也不是蠢的,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抚着额头乖乖的点了点头。
“你们回来了,快去洗手,马上就能吃饭了。”
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的赵玉萍满脸笑容的说道,经过灵井水的洗涤,她看起来起码年轻了十几岁,说是二十出头也没人会反驳,这也是她之前为何迟迟不敢相信的原因,灵井水的作用太逆天了。
“好。”
跟魏承毅对看一眼,沈向晚脚跟儿一转,抱着小幼崽前去洗漱。
今天的晚饭是赵玉萍母女俩亲自准备的,由于天气十分炎热,他们没有炖汤,只是熬了一锅蔬菜粥,又炒了几个小菜,不过一家人吃得十分满足,期间赵玉萍又说起了分家的事儿,言语间也是十分恼怒魏靖淳他们的所作所为。
“晚晚,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看魏靖颐他们那么憋屈,赵玉萍也想帮帮他们,但她素来纯善,实在是想不出对付那些人的办法来。
“还能怎么做?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打呗,来一次打一次,打到他们再也不敢登门为止。”
就知道她肯定会问,沈向晚无奈的耸耸肩,对付那种没脸没皮的人,就不能跟他讲道理,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可惜,从今天魏靖颐他们还是让那些人搬走了口粮和锅碗瓢盆就能看出,他们依然在意嫡庶之分,如果不能卸掉这重枷锁,他们永远都只能任人欺辱。
“啊?可靖淳他们毕竟是嫡系一脉···”
赵玉萍一愣,不禁有些迟疑,沈向晚好笑的摇摇头:“那又如何?魏阳王府早已不复存在,咱们现在只是普通的庄户人家罢了,嫡出与庶出还有什么分别?”
“···说得也是。”
稍作怔愣后,赵玉萍认同的点点头,暗暗琢磨着明儿出去的时候悄悄跟万氏他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