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叶辰曦从叶宛卿的嘴里得到确切的回答后,顿时欢呼雀跃起来:“日后安澜兄娶妹子过门后,大哥陪你敦亲王府,这样的话,大哥天天能见着安澜,还能逃脱家里人的掌控。简直不要太爽!”
叶宛卿听了这话,忍俊不禁,调侃道:“大哥如此喜欢楚安澜,不如你替妹妹嫁过去?”
叶辰曦挠了挠后脑勺,一本正经地道:“我也是个男人,怎么能嫁给别的男人,若是女儿身,像安澜这么好的郎君,我第一个嫁给他,谁都不准跟我抢!”
叶宛卿掩嘴偷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大哥原来比自己更幼稚呢。
算算日子,假设前辈子的事情在这辈子原封不动地重演的话,那么,还有二十多天,楚安澜就会殒身于一场灾难。
自楚安澜去世以来,叶辰曦觉得甚是蹊跷,日夜茶饭不思,誓将事情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叶宛卿到现在都对当时叶辰曦来陆家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有很深的印象:“安澜没有家室,朝廷未批许下葬昭陵。这辈子,安澜特别爱喝临安啸月山庄的青梅酿,所以敦亲王打算将安澜的棺椁专门运到临安去,埋在庄外后山的梅子林,我也会一同随行。”
顿了顿,又满脸悲伤地道:“妹子,陆继廉绝非善类,你需小心提防。等安澜入土为安后,大哥就离家从军,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将来,如果陆继廉针对敦亲王府,求妹子替他们说情,劝上几句。”
说完这些话,叶辰曦表情严肃且淡漠地望着叶宛卿。
叶宛卿却似乎并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只顾左右而言他:“大哥留下吃晚饭吧?”
她早已嫁为人妇,不该在夫君面前替其他男人求情的。就算那个人是楚安澜。
叶辰曦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再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宛卿猜得到,兄长应该调查过,楚安澜那场意外,正是陆继廉的计划。
叶辰曦对陆继廉失望透顶、厌恶至极。
但没办法,陆继廉是自己的夫,是孩子们的亲生父亲。
……
叶宛卿呼了口浊气,从前世的记忆中抽离出来,看着有些稚气的叶辰曦,道:“目前有一项艰巨的任务,不知大哥是否愿意去做?”
“什么任务?妹子但讲无妨,都包大哥身上了!”叶辰曦想也没想就立马答应下来。
叶宛卿盯着他,一脸认真地道:“大哥与楚安澜向来是寸步不离的,还请您一定要将他牢牢守住,不许楚安澜离开金都。”
叶辰曦闻言,嘿嘿两声,笑道:“妹子尚未过敦王府的门,怎么这般迫不及待地限制起安澜的行动咯?”
“不是的!”叶宛卿连忙摆了摆手。
楚安澜不离开金都的话,他便不会遭遇那场意外。
“好啦,大哥明白。”叶辰曦嬉皮笑脸地道:“既然妹子都发话了,大哥哪有不从的道理。有大哥在,安澜绝对不会离开金都的。”
听到大哥这般信誓旦旦,叶宛卿满意地点点头。
自从被关入惊鸿苑,叶宛卿已经有四天没有出来过了。
前两天,叶鸿威曾让丫鬟拿来养颜的补品,楚嫣容也叫下人备好她最爱吃的甜点。
走的时候,丫鬟和下人还会仔细问她:“老爷夫人叫奴才来问您,姑娘有没有考虑清楚?”
叶宛卿的回复永远不变,唯楚安澜三字。
全府上下,就连看门的那对石狮子也明白,叶宛卿是不可能改变主意的!
楚嫣容见叶鸿威被女儿议亲之事弄得身心俱疲,余怒难泻,便决定再好言劝劝叶宛卿。
楚嫣容一进惊鸿苑,就看见叶宛卿埋头练习书法,倒挺有闲情雅致的。
“阿卿。”楚嫣容上前,低低唤了一声。
“娘。”叶宛卿抬起头,把毛笔搁在砚台上,向楚嫣容敛衽施礼。
楚嫣容含笑望着女儿,满脸慈爱地道:“卿儿,莫怪你爹。他禁你的足,也是为你着想,不想让你做出错误的决定来。为娘知道,你已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只是,楚安澜乃纨绔子弟,你是大家闺秀,他并不适合你。依爹娘之见,定远侯世子陆继廉饱读诗书,温文尔雅,又是将门虎子,与你门当户对,真真难得。”
“娘。”叶宛卿并未立马回怼,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依娘的看法,嫁与温文尔雅之人,果真比嫁与纨绔子弟更甜蜜快乐了?”
“不错。照理是如此!”楚嫣容毫不迟疑地微微颔首。
叶宛卿眉峰紧蹙。
前辈子,她嫁给温文尔雅的陆继廉,却痛苦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