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有人要害我。”
叶宛卿咬紧下唇。
原来,他自己也是知道。
叶宛卿走到床边坐下,望着他抹满药膏的脸:“世子,今日感觉好些了嘛?”
楚安澜耷拉着脑袋:“我毁容了,或许活不下去了。”
活了两世,叶宛卿还从没有见过楚安澜这副模样。
还,蛮可爱的。
她忍俊不禁,从床边的柜子上端起药碗:“世子不会毁容,也不会活不下去。药快凉了,先喝药吧。”
楚安澜不是太想喝。
他想方设法地岔开话题:“墨言说,你把我屋里头的铜镜搬走了,搬哪里去了?惊鸿苑?”
叶宛卿搅动着汤匙的动作顿了一下:“是……”
“原来,你喜欢镜子啊?”楚安澜高兴道:“你若喜欢,回头我命人打造一面大镜子,摆在我们新房。等你嫁进来,日日都能照见。”
叶宛卿闻言喉头一哽:“世子不必麻烦。”
楚安澜眉眼灿烂,真诚道:“我是要做你夫君的人,夫君为你办事,不叫麻烦。”
叶宛卿心中微动。
楚安澜又道:“你有什么喜欢的,只管同我说!”
见他如此真挚又热烈的模样,叶宛卿轻声道:“昨夜,我梦见你了。”
“是么?”楚安澜高兴道:“梦见我什么了?”
叶宛卿凝眸看他:“梦见,你将我拽出泥泞,带出深渊,陪我去看了一场盛大又灿烂的春光。”
“我这么厉害啊?”楚安澜又惊又喜。
“嗯。”叶宛卿点头,看着药膏和伤痕都掩不住原本美貌的少年:“你会一直陪着我么?”
“当然会!”楚安澜用力点头。
叶宛卿弯眸,将碗口凑了过去:“那便喝药吧。”
又臭又苦的药味,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