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楚安澜那边又闹起来了。
起因是,太子给楚安澜安排了位夫子。
夫子不是别人,正是定远侯府世子陆继廉!
楚安澜自落水之后,只在文定礼当日和进宫谢恩时出过门。
其余时间,皆在府中养伤。
凤阳帝说的春闱一事,他都没有放在心上,每日不是在逗小狐狸玩,就是让墨言给他念话本。
墨言识的字,不比楚安澜多。
通常,念着念着,墨言就停顿,将话本递到楚安澜面前:“世子,这个字属下不认识……”
楚安澜凑过去看:“京,尤,马还是鸟?什么破字啊,能写这么多笔画?都糊成一团了!”
主仆俩大眼瞪小眼。
陆继廉就是在这时候来的游龙苑。
有阵子不见,陆继廉瘦了不少,披着厚重的银白狐裘,多了几丝清瘦如竹的味道。
他咳了两声,站在门口:“京,尤,鸟,是为‘鹫’。鹫性凶,是猛禽,常以野兔和羊崽为食。”
楚安澜扭头见到人,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你怎么在我家?”
陆继廉逆光站着,浑身唯独一双琉璃眸最为明亮:“太子安排在下来给世子讲学。”
楚安澜本来坐在床边的,听见陆继廉的话,直接倒头躺回去:“妈啊!我的头好痛……墨言,你去招待陆世子……”
他的小把戏,陆继廉三岁时就见人用过。
陆继廉语气倒客气:“世子既是身体不适,在下便不多打扰,送完东西就走。”
说着,轻拍掌心。
接着,院外进来十个护卫,两两成一队,抬着五个装着满满当当书卷的大柜子进门来。
楚安澜傻眼:“这些是什么?”
陆继廉又咳嗽了两声,才道:“这些,是世子明年春闱前必须要看完并背下的书。”
“你是认真的?”楚安澜脸都扭曲了。
陆继廉淡笑道:“让世子在两个月内背下别人二十年才能背完的书,的确困难。但,以世子的聪明才智,未尝不可一试?”
楚安澜从震惊中回神,狐疑的望着陆继廉:“你确定,你不是在公报私仇吗?”